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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感覺懷裡人凍得都發抖了，沈度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
我們先進去？
姚念撿起掉在地上外套，揉了揉鼻子：早就讓你進來了。
進屋以後，沈度才覺得自己僵直身體逐漸回溫。
姚念從廚房端了杯牛奶出來遞給他，像是對新身份還沒有適應，彆扭地開口：沈叔叔，你等會還是去樓上睡一覺吧，那個我去鋪床。
他接過牛奶，順勢扣住她手腕，笑得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極為愉悅。
下一秒，姚念聽到他問：還叫叔叔？
她訥訥抬頭，恰好跟他略挑眉眼對上。
姚念含糊：我習慣了呀。
那得改這個一下習慣，不然沈度頓了頓，總覺得很有負罪感。
她沉默了一下，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小了
沈度放下杯子，拉長音調嘆了口氣：是啊，所以怕委屈你，小姑娘第一次談戀愛，就找了個年紀這麼大男朋友。
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姚念飛快地揚了一下唇，然後一本正經地寬慰起他：你千萬別這麼想，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你老。
沈度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幽幽：前是誰一直攻擊我年齡來著？還說什麼要是在古代
姚念臊得不，撲上去想要去捂住他嘴，結果動作急，踩到了沈度腳尖，整個猛地身體向後一仰。
沈度手裡牛奶還沒放下，又怕她摔倒，立馬單手托住了她腰，杯子里液體不可避免地灑了幾滴出來，兩個人臉也瞬間拉進。
近到可以看到她皮膚上細細絨毛和漾起紅暈。
沈度察覺到小姑娘有些緊張，這麼近距離下，他甚至都感知不到她呼吸。
短暫沉默后，沈度抬手將她扶穩，重新直起身，望著她目光溫柔又炙熱。
他嘴唇貼近她耳側，也壓低了聲音，話裡帶著淺淺氣息：
你不知我有多開心。
窗外冰雪在暖陽下逐漸消融，冰晶顆粒開始鬆動，瓦解，沿著屋檐樹枝滴答落下，化作一汪汪清澈水窪。
姚念站在廚房門口，反覆向他確認：你真不用休息一下？
沈度從冰箱里拿出兩個雞蛋，笑著回答她：你覺得我現在睡得著嗎？
姚念撇撇嘴，看著他將雞蛋敲破，倒進碗里攪拌了會兒。
相比她做雪梨熱橙湯那慘烈過程，他一套動作下來雲流水，起鍋燒油，蛋液瞬間在鍋中膨脹，滋滋冒響，很快就變得金黃蓬鬆。
大年初一點不到外賣，姚念家也不剩什麼餘糧，沈度只能化繁為簡，用冰箱里僅剩食材煮碗麵條來填飽他小女朋友肚子。
對了，沈度往鍋里灌上水，偏頭說了句，等會吃完面去把夌收拾了。
姚念從櫥櫃里掏出兩個碗放在灶台邊，愣了一下：收拾夌幹嘛？
他蓋上鍋蓋，跟我一起回滬，早上我看到有幾個人在你家門口轉悠，看著不像善茬。
剛才得雀躍一下被沖淡了不少，他們又來了？
聽到又字，沈度皺起了眉，他們前來過？是什麼人？
估計是我爸債吧，姚念悶聲說：他進去以後，這些人一波接著一波來找，我都快習慣了。
沈度眉毛愈發緊蹙，盯著她上下打量：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沒有，姚念忙說：我壓根就沒開門。
鍋里水沸騰開來，沈度把火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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