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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說你喝這麼急做什麼。
胃裡的東西清乾淨，方依總算是緩過來了些。
姚念扶著她走到洗手池漱口，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啤酒度數比一般的要高，她感覺自己有些頭暈，腳步也不太穩，不過意識還算清晰。
方依軟綿綿地趴她身上，跟沒骨頭似得，姚念一隻手緊緊扶著她，另一隻試圖去拽洗手台旁邊的抽紙。
洗手台上水漬未乾，姚念撐著的手一滑，兩個人險些摔倒。
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幾張紙巾出現眼前，需要幫忙么？
姚念艱難地扶起方依，轉身看了眼。
男人神色閑散，燈光下能看見他眼角綴著顆淡淡的妖痣。
這不是之前那個酒吧老闆么。
啊，謝謝，她接過紙巾，擦了擦方依的嘴。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我朋友？我自己可能扶不出去。
蕭馳往外看了眼，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你朋友出去接電話了，我幫你扶出去吧？
說著他用手肘撐住方依的胳膊，手雖沒有接挨到，不過也讓姚念感覺輕鬆了不少。
你們是華大的？蕭馳偏頭問她。
姚念愣了下，你怎麼知道？
來我這兒的基本都是華大的，不過看你臉生，生？
她嗯了一聲，沒再接話。
這麼近的距離下，她臉上沒什麼妝容的痕迹，水眸清亮，臉頰泛著微紅的酒暈，是相當漂亮的官。
其實從女孩一踏進酒吧，蕭馳就注意到她了。
她穿得簡單，色衣，淺藍色牛仔褲，氣質乾淨又清純，和酒吧里這種紙醉燈迷的氛圍格格不，讓人莫名移不開眼。
把方依扶到座位上以後，蕭馳打了個響指。
服務員很快走過來，微微俯身道：蕭哥。
拿幾瓶礦泉水過來。
林茉接完電話來，看見癱沙發上閉著眼的方依問：睡著了？
姚念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剛剛廁所吐完了，晚上也沒看她喝多少啊，怎麼就醉這樣了。
哎，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林茉無奈地搖著頭。
姚念也覺得自己眩暈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問林茉：那我們也差不多走吧？
再等會唄，林茉沖著正前方的舞台抬抬下巴，不是說有樂隊表演么，來都來了，聽完再走嘛。
酒吧里的燈光忽暗了下來，只見蕭馳拎著一把吉他，走到了舞台正中央。
現場響起一陣淺淺的歡呼聲。
林茉搓了搓手心，一臉興奮，居是老闆親自表演啊。
男人坐高腳椅上低著頭，唇角淡扯著，略顯玩世不恭，手指搭弦上輕輕一劃，帶出一串清脆的音符。
本嘈雜的氣氛逐漸安靜了下來。
隨著前奏響起，男人溫涼的嗓音從薄唇中傾斜而出。
他彈得是趙紫驊的《你還嗎》。
姚念不得不承認，蕭馳的聲線很適合這首歌，特別是唱到那句那想念的人看不清，憶的夢做不醒，像是被濃茶烈煙熏染出的暗啞，腔調慵懶又散漫。
林茉正沉浸其中，手機卻一震動，她不耐煩地看了眼來電顯示，隨即轉頭看向姚念。
媽呀，沈律師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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