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趴在地上,目光如鷹般銳利,手槍穩穩地指向門口。門外的塵霧尚未完全散去,但他已經清晰地捕捉到兩名守衛踉蹌著衝進來的身影。無需多餘的思考,他冷靜地瞄準,指尖穩定地扣下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在狹小的空間中炸裂,第一名守衛的額頭瞬間被子彈貫穿,腦袋猛地向後仰去,鮮血與腦漿四處飛濺,他的身體失去控制地向後倒下,雙眼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隨後的第二名守衛在驚訝中僅來得及露出一抹錯愕的神情,子彈便從他的顳骨鑽入,隨著一聲悶響,身體無力地倒向門框,瘋狂的喧鬧瞬間被死亡的寂靜取代。兩具屍體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堆在門口,鮮血蜿蜒流淌,染紅了地板和碎裂的木片。
就在李牧短暫的靜默中,王雷忽然從桌後冷笑著站起身來,眼中帶著冰冷的怒意與狡猾的狠毒。他無聲地翻過桌子,身形矯健,動作靈巧地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迅速將手探入桌下暗格中,摸出那把短管霰彈槍。他熟練地將霰彈裝入槍膛,手法如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將每一發子彈裝填到位。
「嘿嘿……你覺得殺了我幾個人手就能逃出去?」王雷冷笑著,聲音裡滿是陰冷的嘲諷,手中的霰彈槍已經裝填完畢,槍口朝下,似乎隨時可以抬起射擊。他的眼中帶著戲謔和嘲弄,彷彿眼前的李牧只是一個無處可逃的獵物。「一個人敢硬闖這裡,真是活膩了啊!」
話音剛落,王雷的笑聲在房間裡回蕩,帶著一種幾近瘋狂的自信。他並沒有立即抬槍射擊,而是站在桌旁,眼中閃爍著蔑視的光芒,仿佛在等待著一場戲劇性的殺戮。他對這場僵局的結局似乎毫不擔心,反倒充滿了戲謔的期待。他知道,這棟建築內的幫派成員正在迅速湧向二樓,準備對這個不速之客進行圍剿。
外面傳來一片慌亂的腳步聲和怒吼聲,聲音越來越近,像是逼近的洪流,回音震耳欲聾。幫派成員們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快,包圍住這裡!老大,撐住!我們來了!」這些聲音伴隨著彈匣上膛的清脆聲和金屬碰撞的低沉響聲,逐漸填滿了整個走廊,每一個音節都讓這個狹小的房間內的氣氛更加壓抑。
王雷聽著外面的聲音,嘴角的笑意越發冷冽,似乎完全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優勢之中。他看了看李牧,語氣中滿是譏諷與嘲弄,毫不掩飾地放聲大笑,雙眼中流露出瘋狂的得意:「來啊,繼續啊!你以為自己能從這裡逃出去嗎?天真!你現在不過是只待宰的羔羊,我的手下們很快就會把你撕成碎片!」
他的笑聲狂妄而肆意,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霰彈槍在他手中緩緩抬起,粗大的槍口對準了李牧的方向,準備著致命的射擊。王雷的眼中透著一種獵人對待獵物般的冷血,像是在享受這場屬於他的死亡遊戲。
李牧緊緊貼在地板上,心跳如雷,耳邊是王雷的瘋狂笑聲與門外步步逼近的腳步聲,腦中飛快地思索著可能的退路。此刻,他面臨著四面受敵的局勢,隨著外面的援兵湧入,這場對峙變得愈發危急。而王雷的笑聲、霰彈槍的寒冷槍口、以及逐漸逼近的殺氣,彷彿將這場險境推向了最深的深淵。
李牧眼神銳利,快速舉槍對準桌子邊緣,連續開了幾槍,子彈密集地擊中桌面,木屑和碎片四處飛散。王雷驚覺情況不妙,連忙蜷縮在桌後,霰彈槍的槍口還來不及抬起,便被這些子彈壓制住,無法冒頭反擊。看到王雷被迫躲避,李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冷冷地說:「要抓到我?可沒那麼容易。」
他迅速從腰間掏出一顆煙霧彈,冷靜地拉開拉環,手指微微用力,煙霧彈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朝門外拋去。就在煙霧彈剛要落地的瞬間,李牧眼疾手快,手槍猛然一抬,對準煙霧彈開了一槍。
「砰!」
子彈精確地擊中煙霧彈,爆炸聲伴隨著一股劇烈的氣壓在空中炸裂開來。煙霧彈瞬間釋放出大量粉塵和刺鼻的氣味,將門口和走廊迅速籠罩在一片濃重的煙霧之中。白色的煙霧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像一條灰白的河流,在昏暗的燈光下扭曲翻騰,遮蔽了所有的視線。
外面的幫派成員們剛湧到門口,便立刻被煙霧包圍,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刺鼻氣味,刺激得他們的眼睛和鼻腔劇烈刺痛,紛紛捂住口鼻,驚慌地向後退去,咳嗽聲此起彼伏,場面一片混亂。
然而,李牧早已經有備而來,迅速將一條黑色布料圍上口鼻,隔絕了煙霧的影響。他的眼神依舊冷靜,在濃重的煙霧中迅速爬起,動作迅捷無聲,像一道黑影般穿梭在朦朧的煙霧裡。隨著他的行動,視線中只剩下朦朧的輪廓和散亂的腳步聲,混亂的環境成了他的掩護,也成了他的狩獵場。
王雷試圖從桌後探出頭來,卻立刻被濃重的煙霧刺激得猛然皺眉,憤怒地咒罵著:「你這個小子,竟敢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但他無法驅散眼前的濃霧,只能被迫縮回掩體,無法再像剛才那樣肆意嘲諷。
而李牧則在這場迷霧中遊刃有餘,聽著周圍敵人驚慌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微笑。他知道,這場混亂正是他創造出的機會,而他,正準備在這場混沌中奪取自己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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