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倉庫里,少女背靠牆壁,眼眶泛紅,一言不發。
「就這些?」我故作嚴厲地質問,語氣冰冷,像審訊犯人一般。
她瑟縮了一下,卻梗着脖子說:「沒有了,真的就這些。」
我上前一步,逼近她,伸手探向她校服里鼓鼓囊囊的地方,她驚恐地後退,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少女名叫白清夏,跟我一個學校。
高冷,生人勿近,冷麵校花,通通是她的代名詞。
只是別人眼中那不可褻瀆的白月光,今天竟以這種方式被自己逼到了牆角里。
我語氣突然柔和下來,「我知道你家裡的情況。」
她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前一世,白清夏在超市里做了同樣的事情,但我顧及對方面子,選擇了視而不見。
結果白清夏出門後就遭遇了一場車禍。
所以這次,我要拖延時間,要對校花進行嚴厲的批評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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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白清夏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倉庫里昏黃的燈光在她臉上投下陰影,更顯得她臉色蒼白。
牆角堆放的雜物落滿灰塵,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霉味。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白清夏的眼神從茫然轉為警惕,她咬着嘴唇,一言不發,像一隻受驚的小獸。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盒,正是監控里她偷拿的那種。「特效藥,很貴吧?」
她猛地抬頭,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下意識地伸手去搶,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我將藥盒收回,放回口袋。「你母親的病,需要長期服用這種藥。」
白清夏的肩膀微微顫抖,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裡的情緒。
「你……你怎麼知道?」她的聲音細弱蚊蠅,帶着一絲顫抖。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我轉身走到監控屏幕前,指着回放的畫面,「偷竊,可不是一個好學生該做的事情。」
白清夏緊緊攥着衣角,指關節泛白。「我沒有……」
我打斷她,「我知道你母親活不到下個月了。」我盯着屏幕,語氣平靜,卻像一顆炸彈在白清夏心中炸開。
她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我。
倉庫里一片寂靜,只有監控錄像里嘈雜的超市背景音。
白清夏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
我轉過身,直視着她驚恐的眼神。
「我知道你母親的病,知道你家裡的情況,也知道……你。」我頓了頓,觀察着她的反應,她眼中的恐懼更甚,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聲音。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走到她身邊,放緩了語氣,「我只是想幫你。」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這裡面有一些錢,足夠你母親這個月的藥費。」
白清夏猶豫了一下,沒有接。「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笑了笑,「或許,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凋零。」我將信封塞進她手裡,「拿着吧,就當是……一個陌生人的一點善意。」
白清夏緊緊攥着信封,低着頭,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着什麼。倉庫里昏暗的光線,映照着她孤單瘦弱的身影。
我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倉庫。
走出倉庫,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爸,是我。你幫我查一下趙志強最近的動向,尤其是他跟白清夏的接觸……」我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白清夏的命運,我一定要改變。
第二天,我在學校走廊里看到了李梅,她正和白清夏說着什麼,兩人臉上都帶着笑容。
李梅扎着高高的馬尾,臉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看到我,她笑着跟我打招呼:「陸遠秋,早啊!」
白清夏看到我,眼神有些閃躲,她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注意到她今天的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看來藥已經買到了。
「早。」我回應李梅,然後看向白清夏,「感覺怎麼樣?」
白清夏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她輕輕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你。」
「不用謝。」我笑了笑,「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
我看到李梅好奇地打量着我和白清夏,我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多問。
李梅撇了撇嘴,小聲對白清夏說:「清夏,你跟陸遠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白清夏的臉頰微微泛紅,她低下頭,沒有說話。
我笑着拍了拍李梅的肩膀,「別八卦了,快上課了。」說完,我轉身走向教室。
我走到教室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李梅正拉着白清夏的手,嘰嘰喳喳地說着什麼。
白清夏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我這邊。
我收回目光,走進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拿出課本,我的思緒卻飄到了趙志強身上。
我必須儘快找到阻止趙志強接近白清夏的方法,否則,悲劇還是會重演。
我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趙志強」三個字,並在旁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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