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長髮貞子 10: 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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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次日一下課,雲蘇便馬不停蹄地趕赴昨日會面的冷飲廳。 0
 
阿奇已然先到,她身着類似服務員的制服,制服上有 「溫情沐足」 幾個字,她在這個地方打工嗎?雲蘇暗自思忖。 0
 
阿奇點了一杯冰山,卻未曾動一下,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它慢慢融化,即便雲蘇坐到她的面前,她的目光也未曾從那杯冰山上移開。 0
 
「無論多麼堅強之物,一旦脫離其適宜的環境便會脆弱不堪。」 0
 
她用手指颳了些許已然融化的冰激凌放入口中,隨後望向雲蘇說道,「它方才還堅硬無比,用這鋼勺都難以刮下分毫,可如今,用手指便能將其輕易享用。」 言罷便吃了起來。 0
 
「那是因為它融化了,溫度發生了變化。」 0
 
「她回來了。」 0
 
「誰?」 0
 
「小雪。」 0
 
「林雪並未與我同來。」 0
 
「你這狡黠的丫頭,我知曉昨日你是有意為之。你必定是知曉了那個秘密。」 0
 
「什麼秘密?」 0
 
「樂雪死於浴室,我知道她一直都在那裡,未曾離去,如今她終於能夠歸來,那個林雪便是。」 0
 
 
「她只是與樂雪長得有幾分相似罷了……」 0
 
「不,不……」 阿奇的聲音開始顫抖,「並非相似,她根本就是。我對不起樂雪,雖說僅僅相處了短短一個月,但她當真曾是我的摯友,我對不住她。」 0
 
「無論你曾經做過何事,那皆是兩年前的過往了。」 0
 
阿奇止住哭泣,從錢包里取出一張一寸照片遞給雲蘇。 0
 
原來是被她拿走了。 0
 
出乎雲蘇的意料,照片中的兩人確實有幾分相似,但並非如她所想象的那般酷似,這倒是個大大的意外。 0
 
「她們之間有何關聯嗎?」 阿奇問道。 0
 
「她們或許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0
 
「或許?那便是說她們自身都尚不知情咯。」 0
 
「我想如今應該都已明晰,能夠確定的是樂雪已然知曉。」 0
 
阿奇滿臉困惑地望着她。 0
 
「林雪曾在浴室遭受襲擊,險些丟了性命。」 0
 
「我猜是因樂雪太過孤寂,想讓自己的妹妹去陪伴她。」 0
 
 
「不可能,林雪絕非那般之人。」 0
 
「那便是讓她的妹妹找出謀害自己的兇手!」 0
 
阿奇近乎痛苦地凝視着雲蘇,最終深深地埋下頭去,無聲地啜泣着。 0
 
「我,身患疾病。在上大學之前,曾兩次嘗試自殺。」 說着,她摘下左手的寬手鐲,露出兩條白皙的疤痕,「我並非真的求死,只是喜愛看到鮮血噴涌而出的景象,享受那痛苦所帶來的奇異『快感』。醫生診斷我患有自虐症。我的學生時代,幾乎有三分之一的時光是在療養院裡度過的。」 0
 
「同時還患有被害妄想症吧。」 0
 
阿奇點了點頭:「為了能夠逃離那個療養院,我積極配合治療。」 言罷,她毫無顧忌地放聲大笑起來,引得服務員一度到隔間查看情況。 0
 
「我的記憶力堪稱超群,若未患病,我定會是個天才。高考對我而言並非難事,父母也期望我能入學,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再加上醫生的診斷報告,我最終踏入了大學,且表現良好,父母這才放下心來,畢竟他們各自都有繁忙事務。」 0
 
「學校的生活起初令我感到新奇,而後卻漸漸變得陌生,我又有了發病的先兆,但我拼死也不願再回到療養院那種地方,我極力掩飾自己的病症,樂雪以為我生性靦腆,便時常逗我開心,帶我外出遊玩。長這麼大,我首次體會到何為朋友。她給予我的笑容,永遠是我心底的一抹暖陽。她的熱情對我的病情大有裨益,但不久後問題便接踵而至,在六號樓後與外界隔絕的磚牆之上,密密麻麻地嵌着玻璃,牆下有一個轉角,前方還有一排樺樹。」 0
 
「每至夜晚,當一切都被黑暗籠罩時,呵呵,那種偷窺一棟樓的感覺着實妙不可言。被黑暗環抱所帶來的安全感不言而喻,我徹底沉醉於那個地方。我只需安靜地端坐,紋絲不動,便能知曉一切不為人知的秘密。誰挖了誰的牆角,誰與導師有曖昧關係,包括誰和誰在灌木叢中苟且,嘻嘻……」 阿奇言語間略顯得意。 0
 
「包括,誰殺害了樂雪?」 0
 
雲蘇尖銳的提問令她瞬間噤聲,表情瞬間變得如死灰般難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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