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俯身跪地,連忙否認。
並,小他甚至還說自己要後山清修靜養,接把院子讓出來,讓葉師弟獨住。
那不就了。
可弟子以為,這樣有所不妥,讓葉師弟住小院子,這是否
是否什麼?
寒影真人聲音漸厲。
蘇泠月額頭浮出一層薄汗,勉強穩住聲音。
這是否有些許不公?
寒影真人冷哼了一聲,嗤笑道,你是覺得本座厚此薄彼?
蘇泠月垂眸恭敬,弟子不敢。
就算本座接將那個劣徒的院子賜給修遠又如何,他做了這麼多錯,只是讓出個院子,已經便宜他了。
寒影真人聲音冰冷,竟讓這往日聽慣了的話,聽起來有些許冰冷。
蘇泠月的覺得此如此處置有所不妥,可自己師父態度強硬,她也不甘反駁。
相處這麼久的時日,寒影真人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徒兒,她略一拂袖,一股輕柔的風便將地上的蘇泠月拖了起來。
寒影真人嗓音淡淡。
你放心吧,本座之所以讓他們二人同住,不過是為你修遠師弟怕小與他心生嫌隙,所以想要住一起,縫補感情而已。
他這番示,可那個逆子聽后,不僅不知感恩,反而還想出獨住,這番狹隘心性,你何必為他求情,不過是一個不知歹的頑徒罷了。
蘇泠月怔怔。
竟是這樣?可葉師弟先前為何非要裝出一副無辜模樣,還言語誘導,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師尊主動安排。
他是故意,還是無心。
蘇泠月心思重重,她發覺自己的心中純然無辜的小師弟,似乎並沒有那麼單純。
罷了,也可能是她想多了,說不定葉師弟就是怕自己顯得太過主動,失了顏面,這才謊稱這是師尊主動安排的。
可能他真如師尊所說一般,是想要與小修補感情吧。
齊霄動極快,二話不說便被自己東西帶到了後山。
後山有幾處洞府,素來是供清靜峰之人閉關打坐的所。
只是到了他們這一代,清靜峰地廣人稀,各自皆自己的住處修,後山的洞府也漸漸廢棄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些基本物件,應付基本的生活,綽綽有餘。
齊霄簡單收拾了一番,而後掏出幾顆丹藥,匆匆下肚,盤於石台上,閉目調息。
他神魂有損,五臟腑皆有損傷,經脈也破損不堪,只能說,他現身體如一具漏風的篩子一般,哪兒都需要補。
現他當務之急就是想要調理傷勢,然後處理自己道基受損的問題。
道基受創,傷及根本,再難修,若是強修,也如沙上建塔一般,隨時有傾倒之危,想要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他要麼尋得稀罕的天材地寶,修補道基,要麼他棄道重修,重頭來過。
前者,他現根本尋不到,就算尋到了也必能保住,說不定還會惹來嫉妒,給自己招來一番殺身之禍。
最的辦法,便是棄道修,重頭來過。
只是寒影真人是逍遙宗大能,她教自己的功法也是她的獨家功法,碧海潮生訣,位列天階,想要尋到與之媲美的功法,是難上難。
難道他只能將就,隨便尋一門功法糊弄?
齊霄不甘,也不想再淪落到上輩子的境地,這一,他一定要努力強大,強大到無人再敢欺辱他。
五日後,齊霄休整完畢,打算藏經閣碰碰運氣。
藏經閣收錄歷代逍遙宗修士的功法,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要是他運氣興許,能找到一門不錯的功法,就算比不上碧海潮生訣,他也甘之如飴。
幾個守門的弟子,見齊霄走來,忍不住竊竊私語。
他就是那個打傷同門的人。
嘖嘖,瞧著儀錶堂堂,怎麼心思如此險惡。
聽說他現被清靜峰寒影真人厭棄,怕是不過哦。
齊霄充耳不聞,面色淡定,朝守門弟子遞出玉符。
見他面不改色,幾個守門弟子無趣地撇了撇嘴,像是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戲。
這種情,齊霄上一輩子已經受的夠多了,些許閑言碎語,現與他也不過是一陣清風,了過無痕。
他要是現還被區區三言兩語,挑動心神,那才是沒有長進。
齊霄拾步登階,絲毫沒有注意到,暗處突然出現一個灰袍老道,看著他離的背影,雙眸渾濁,似有思索之意。
齊霄藏經閣轉了半晌,只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天真,藏經閣的書籍,數不勝數,想要沙裡淘金哪有這麼這麼容易,這滿閣的書有沒有金都說不準。
正當他坐角落,垂眸嘆息的時候,一本薄薄的冊子,忽然砸他頭上。
他揉了揉頭頂,抬頭望了一眼,發現書架左側突出鬆散,像是舊書沒有放導致的,他摸過一旁的冊子,不抱希望地看了兩眼,越看越奇怪。
不是這書太難懂了,而且這書太碎了。
書籍的主人,似乎是個無名修士,暢遊天地四海不亦樂乎,他每到一處新鮮的地方,見著一處新鮮的物,便將其記錄下來。
是以整本書,左一筆一筆,毫無邏輯可言,就像是那名修士興之所至,隨手寫下的一本遊記而已。
新奇有趣,卻不是他要找的東西。
他暗嘆一聲,打算把書放回,可不經意間低眸,瞥見一頁,齊霄微微一怔,翻到最後數頁仔細看了起來。
到日漸西斜,金光煌煌,齊霄才合上書,若有所悟。
來那名修士不僅觀賞過天下的奇異風光,風土人情,也見識過的高手與功法,與他融合自身所學,創造了一門獨家功法,等待有緣人。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這名修士將自己創造的功法,寫得極為簡單,言辭寥寥,若不是齊霄根基深厚,眼力不凡,只怕真的要把這門功法掠過,當玩笑。
齊霄能看出這門功法不同尋常,興許不差於碧海潮生訣,只是這門功法不全,冊子上記錄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他拿著冊子下樓,打算仔細問問這本冊子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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