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這藏經閣功法海了了,我怎麼知道。
一個守門弟子撇撇嘴,十分不厭煩。
另一個打了哈哈,指向暗處,你問問齊長老罷,他一直駐守藏經閣,興許知道些什麼。
齊霄這才發覺一樓大堂暗處,還坐著位灰袍長老,眼神渾濁,面露溝壑,就像是凡間普通老人一般。
可逍遙宗最要藏經閣,這裡長老就算看起來再普通也不能輕視。
齊霄拱手行了一禮,十分恭敬地問道,齊長老,弟子有事求教。
弟子方才在樓上找到一本殘書,似有下冊,想問問齊長老是否知道些什麼。
齊長老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接過齊霄手裡書,隨手翻了兩頁,後丟到一旁。
不過是一些無名修士所寫垃圾功法,你這也感興趣?
齊霄不滿地皺起眉頭,齊長老,這本功法雖然殘缺不全,著作之人也無名無姓,弟子看得這本功法沒有那麼簡單。
聞言,齊長老眯著眼睛盯了他一會,嘖嘖嘆道,後生,還算你有點眼力啊。
我在藏經閣待七十年,總塿三十一名弟子摸過這本書,其中十九名隨意看了兩眼便將其扔到一旁,只有兩人拿過這本書來找我。
我本以為那小子是個奇才,誰知道他拿著書來找我,只是覺得這本書奇看,問我這書有沒有下冊。
他對這後面功法棄如敝履,殊不知,這才是這本書最有價值地方。買櫝還珠,損失了一樁機緣都不知道,當真可笑。
這三十一人中唯有你小子有這個眼力。
齊霄一喜,按捺住心中激動,將身體彎得更低。
還請長輩賜教,告知弟子下冊所在。
齊長老捋著鬍鬚悠悠一嘆,這個嘛我也不清楚。
啊???
齊長老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什麼大傻蛋。
這個功法要是有頭有尾,還輪得到你們這些小弟子挑挑揀揀,要是真能在這裡找到下冊,這本功法早就被保護起來。
齊霄知道他說得有理,是心中不免失望。
看來今日,他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齊長老不這樣想,他湊近了壓低聲道。
這裡沒有,保不準其它地方有,你小子與它有緣,今日能遇到它上冊,說不定那一日就能遇到它下冊。
齊霄瞥了他一眼,有些警惕,覺得他話中規勸之意,太過顯。
齊長老嘿嘿一笑。
後生,你別害怕,我這麼勸你,沒有別意思,不過是看不得珠蒙塵,你也看得出這門功法不凡,若是能修鍊,將來興許能有一番不凡造化。
既然你這麼可惜,那你當初為何不自己修鍊?
齊長老眼珠亂轉,囁嚅了一會兒,終是無奈嘆道。
運氣不濟啊!
當年我來這藏經閣時,有一番造化。
你說說你大前途在前,你又怎麼捨得棄道,賭一個不確定未來?
我承認我這個老頭子沒魄力,駐守藏經閣這些年間,我左思右想,遲遲下不了決心,以至於蹉跎七十年。
可你跟我不一樣,你還年輕,且你也需要它啊。
齊長老瞥了齊霄腹部一眼,飽含深意,小子,你神魂不凝,經脈不暢,道基破損,此法與你難道不是旱地甘霖?
齊霄猛然攥緊了掌心,呼吸微亂。
齊長老字字句句戳在他心間,正如此,他才下不了決心。
他怕這個決定不是自己做,是被齊長老言語所蠱惑。
齊霄拿過那本冊子,向齊長老匆匆行禮告別,只說自己還要再想一想。
可齊長老望著他背影,微笑捋須,似早有算。
入夜,月掛中天。
齊霄在洞中調息無果,越想越亂,甚至忍不住氣血沸騰,隱隱有反噬之象。
他終於忍不住掏出那本書,翻看最後幾頁。
算了,他就賭一次。
他閉目盤坐,逆轉靈力,徹底散基。
五日後,盧遠從御獸堂借來靈馬,悄悄走到騎上清靜峰,來到齊霄洞府前。
齊師弟,齊師弟,你在嗎?
經過幾日修,齊霄功力微弱,經比之前道基破損之象,上太多了。況且這門功法實在不凡,靈力運轉速度比碧海潮生訣快上不少。
齊霄相信,只要他堅持下,再加上之前修鍊經驗,他很快就能趕上自己之前進度。
聽見盧遠喚,齊霄起身下地,打開洞門。
盧師兄,你來找我有事嗎?
盧遠摸著腦袋嘿嘿一笑,齊師弟,我這次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
你之前不是道基不穩受了傷嗎?
剛這次宗門組織弟子秘境歷練,我聽說,有人在那處秘境找到了對道基有奇效玉骨草,這次你同我前,說不定我們運氣,能碰到一株。
齊霄也有些激動,他道基有傷,就算棄道修,也要花許多時日,外加不少靈藥,才能全,若真如盧遠所說,能找到玉骨草,那就再不過。
見他高興,盧遠也高興。
我就知道你感興趣,剛這次由我帶隊,且只允許築基期弟子前往,你們清靜峰只有你一個人築基期弟子,你只要你師尊說一聲,這事便水到渠了。
齊霄點了點頭,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
盧師兄,這次是哪裡秘境?
小南山那處秘境,怎麼了?
齊霄腦袋一嗡,總算自己為什麼覺得這件事這麼陌生了。
上輩子,他道基有傷,又被清靜峰厭棄,整日鬱鬱寡歡,消沉不,就算盧遠告訴他可能找到玉骨草,他也沒興趣。
畢竟玉骨草效用才,也有限,只能治療部分傷勢,難以根治。
所以他上輩子拒絕了盧遠提議,龜縮清靜峰。
正是這次決定,了他後來許多日夜心結,為盧遠在這次秘境死了。
據說是他們偶遇一個元嬰期妖獸,眾人不敵,危難之際,盧遠主動提出殿後,以死搏殺。
弟子們回宗哭告,逍遙宗長老們震怒,往小南山,聯手絞殺,可得太晚,也只找到了一副掛著殘渣骨頭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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