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東西!
一聲音從雙子橋下方傳來。
橋樑柱子往下挖了不知多少米,他們這點深度對柱子造不成什麼影響。
半截濕潤衣服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是一件雨衣,和林遠那件一樣,是黑色。
當初幾個女孩死時候,剛好下過雨。
看來還真被那個林遠給說中了,他真是個外賣員嗎?
幾個人看著被挖出來東西,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玩意其實要是被燒掉了,還更難找一點,對方把東西放在這裡實在是不知怎麼想。
要是沒了這個,我們還真不知該怎麼給人定罪了。
不為其他,這上面還殘留著那幾個女孩血液,再者就是有了這件雨衣,他們可以從上面嘗試提取一些生物組織。
如果正能比對得上,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先把東西帶去吧,其他人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地方。
另一邊,林遠已經看了被帶來鐘安國。
快五十歲人,頭髮已經花白,精神頭看起來倒是不錯,對於自己所做過情好像沒有一絲愧疚。
林遠摸著下巴,自己外賣看來得晚上幹了。
邊上鄭雲因悄悄地來林遠身後,她年紀本身就不大,性子也活潑一點。
林遠,你是不是之前就知他是嫌疑人?
察覺有人靠近林遠也沒躲,看了眼嬌俏女警,林遠意識自己該躲躲步子往邊上挪了一點,這才:
不是,我是看視頻才確認。
林遠伸出兩隻手,做出一個往上勒姿勢。
你如果看過她們屍體,就能夠清楚對方大概身高是多少,還有,注意了他手嗎?
魚線很堅韌,要是短時間內做這案子,那麼鍾安國手不可能不受傷。
聞言,鄭雲因聽得發愣。
還能這麼做?
那你讓他們找東西能定他罪?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一年了。
她這樣問話不是沒有理,不過林遠笑了笑。
能。
對方要是聰話,就不會犯這麼愚蠢錯誤。
最直接證據其實不在雨衣身上,那只是一個幌子已,想要從上面驗證當可以,能不能做卻又是另外一。
要是魚線。
要保證魚線強度,那麼買賣時候就不可能不留下線索。
其他東西比如監控,是能夠慢慢消失,可是購買記錄並不會。
不知你有沒有注意一點。
什麼?
鄭雲因有些不知林遠現在要說什麼,更確切說,她好像一直都不太清楚他要說什麼。
那個時候鐘安國可沒有心思去釣什麼魚,所以他只是個業餘,當時他兒子手裡可沒多餘錢。
至於散步,會有人在兒子失業時候還能做每天去散步嗎?
這你都知?
周長峰剛將人給帶來,就聽林遠說這麼一話,是真震驚了。
這些可是他們警局裡沒有。
舉了舉手裡手機,林遠:
鍾安國兒子之前在外企,擔任職位不低,所以還是有點蛛絲馬跡。
並且,這在當時還鬧出了不少情。
被裁員當心裡不舒服,可是又能怎麼辦?
林遠將手機放下,目光看向那邊審訊室,對周長峰:
審訊室我可以去嗎?
當不可以,這裡可是警局,你還以為是你家?
在周長峰還沒答時,鄭雲因就搶先拒絕。
時周長峰也沒有否認她話,不過他想了想,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你想要問什麼可以先和我說,我代替你問出來應該也可以。
林遠對於這個提議點點頭,他想問也不是什麼很特殊問題,不能讓人知。
也可以,其實就是一個問題和一話已。
審訊室內,此時鐘安國還不知自己幾乎差不多要被確定為嫌疑人了,他表情也很淡定。
大概十分鐘后,周長峰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又是這個陌生警官,鍾安國眉頭一皺。
怎麼?覺得我審你還不夠格?
說了玩笑話,周長峰示意邊上人將錄音筆打開,時慢慢戴上了耳麥。
外面,林遠坐在麥克風前,他說話現在周長峰是可以聽。
隔著玻璃,鍾安國知外面有人正在看自己,他露出了疑惑神色。
這個時候,即便是他心虛裝也要裝出不心虛模樣,他是不相信自己東西會被人發現。
警官,我不太清楚你現在在說什麼,凡都是要講究一個證據,不是嗎?
顯,沒有證據,他是不會輕易鬆口。
你就這麼確定我們沒有證據?
挑了挑眉,周長峰好奇他這是哪裡來自信。
隨口一說已,不至於因為這個懷疑我吧?
鍾安國還是知分寸,不會在這個時候貿開玩笑,但是周長峰話讓他心理隱隱有些不安。
那幾個女孩死亡時間上一次你已經答過了,我就不再問,我要問是你為什麼那段時間頻繁經過雙子橋?
安靜審訊室內,周長峰語氣冷漠。
善於審訊他此時帶給人極強氣勢,彷彿要是鍾安國不說實話,下一秒就要被壓進去。
鍾安國眼裡確實閃過一絲慌亂,不過想自己這麼久都沒被人發現,怎麼可能突就出。
說不定,有比他嫌疑更大人也在審訊呢?
就是逛逛,這也不行?非要有個理由話我就是出去散散心已。
散散心?
周長峰冷哼一聲。
難要我將比對結果拿給你看,你才覺得自己真被抓了?
那個時候東西不是都已經藏好了嗎?
鍾安國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覺得現在對方應該是在詐自己。
你們要是真覺得是我做,不分青紅皂白,我兒子也會向警局要個說法!
周長峰言夏已經能看出他是個什麼意思了,負隅頑抗,不想承認。
這不是問題,只要人沒抓錯就可以了。
問他,雙子橋下雨衣他知不知是誰。
此時,林遠聲音在周長峰耳麥中響起。
他聲音十分清晰傳入在場人耳中,尤其是鄭雲因。
能這麼輕鬆和那位周警官說話,他真不是上面過來顧問?
當周長峰問出那話時候,鍾安國慌亂眼神就更徹底了,他幾乎就要脫口出說什麼,但是被他自己給硬生生咽了下去,
鍾安國腦子有點宕機了。
東西他不是都銷毀了嗎?為什麼會被警察發現?
難,那個男人騙了自己!
不妙,很不妙。
鍾安國,我在問你問題,不答就是默認了。
周長峰抓住時機,他要逼著對方開口。
我
那雨衣他穿了不止一次,丟時候也沒有洗乾淨,說不準是真可以弄出什麼來。
我不知。
暗暗咬了咬牙,鍾安國還是不打算說。
警察手段那人和自己說過,僅僅一年已,他還不至於忘掉。
周長峰笑意味深長,將林遠說下一話說了出來。
鍾安國,不要相信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
也就是這話,讓本還鎮定鐘安國猛地瞪大了眼睛,那雙已經是有些疲憊眼睛定定看著周長峰。
是你?
外面林遠說完自己想說話,捏著麥克風手放開,往後靠在了椅子不準備再說什麼。
青年眸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唯一感驚訝只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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