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 孫滿吃驚地望着對面人。
白一名笑道:「他本是我原門的堂侄,他的一手修玉本事還是從我手裡學會的。」
孫滿心中鬱悶,突然望着兩人發笑道:「原本我自以為布下一張大網將所有魚兒收裹網中,沒想到自己卻正處在他人大網中,還猶自不知。真是天大笑話,哈哈。」
白一名冷笑面對。孫滿大笑之後,問道:「但我不明白,我設計一切乃是為財。你又為何?」
白一名突然喝好,面容激動道:「問得好。孫滿,你可知道我等你問這一句,已經等得心中悽苦無比了!」
孫滿目光遊動,不由問道:「難道你我有仇?」
「孫大人好生健忘,我們兩人自然有仇。」 白一名冷冷道:「你還記得十年前被你算盡手段奪走官職的落寞書生嗎?」
「十年前……」 孫滿目光變遠,似是回憶,半晌才道,「我恐怕記得不清了。」
「哈哈,你自是記不清了!因為你用這種手段害了不止我一人,那時你尚未來到謀水,自是不知道我白某人了!
「但就因為你奪了我的官路,才害得我謀水百年家族敗落至今,我爹也因為我痛失仕途而抑鬱而終,我寒窗二十年,本想一展抱負,理應有光明的未來,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人毀掉了。」 白一名字字冰冷,道,「如此,你可認識我了。」
「但此事過了十年,你為何不早早算計我?卻偏偏拖到今天?」 孫滿心中還是疑惑,問道。
「說得可悲!其實十年來,我也一直不曉得究竟是誰害得我。直到去年冬日原門萵大人與我偶然說起此事,我這才知道了事情原委!所以從那時起,我就一直找機會要報仇!」 白一名道。
「可你如何知道我會出面謀下此局?」 孫滿問道。
「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你口口聲聲說鄧剛此人貪婪無止,其實你比他還貪婪,是他的十倍、百倍,我當然算準了你會出手謀害鄧剛,並奪其家產。」 白一名目光中充滿不屑和嘲諷,道。
「呵呵,你說得不錯。我的確貪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你,只有錢是不會背叛你的。」 孫滿大聲笑道。
「錢是不會背叛你,但它會要了你的命。」 白一名話語變慢,道。
「你如此算計我,到了此刻!你還真的以為,就憑藉你們兩人,便可拿得下我?」 孫滿狂妄大笑,突然加速沖向白一名兩人。
白一名絲毫未動,突然開口道:「孫大人,難道不覺得此刻身體冰冷了許多嗎?」
孫滿方才身體的確覺得很是不適,變得非常冰冷,甚至目中都覺得開始凝結寒露,自己也是納悶,以為是生病了。此時,白一名一句話,倒讓孫滿心中再一寒,頓下腳步,大聲冷問道:「你做了什麼?」
「那一曲『心笛』孫大人是否可吹得?」 白一名笑得春風拂面,問道。
「『心笛』?莫非那根笛子上你動了手腳?」 孫滿面容有些慌張,感覺心中越發的寒冷,呼出的氣都是瞬間凝為白水,道。
「所謂『心笛』卻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死笛』。那支笛子雖是席才山與其夫人的定情之物,但也是奪走了兩人生命的惡魔之笛。因為在笛子的紅淚之中還存在一種隱秘的毒藥,名曰『百花凋零』。」 白一名緩緩道出所有。
『百花凋零處,寸草不生時』,『百花凋零』遇到『寸草之露』,就會在你體內湧出大量的毒素,凝結你體內的血脈,一旦凝結之後,脈中血水無法衝破血冰,就會衝出體外。如同百花凋零時的頹敗與無奈。」
白一名微微搖頭,嘆道,「當初,席夫人得了絕症,不想讓席才山一人空留世間傷心,便用了這『百花凋零』毒死了一代詩聖。而今日,你也要死在其下。」
「『百花凋零』…… 但什麼是『寸草之露』,我並沒有看見。」 孫滿張狂地猛搖頭。
白一名冷笑一聲,並未開口,身旁林空卻揚揚手,說道:「孫大人,方才難道沒嗅到一股青草香氣嗎?」
孫滿心中絕望,大呼一聲,突然口、耳、鼻、眼似噴泉一般,噴出大量鮮血,而孫滿一張白淨的面龐瞬間也變得冰白似霧,頹然而倒!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