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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元靈再度醒來的時候，她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長衡神君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
此刻的長衡神君，似乎失去了往日那種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風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憔悴，仿佛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折磨。
元靈凝視着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長衡神君注視着元靈，輕聲說道："靈兒，你說，吾丟了你一個先仁，還你一個仙人，比如說吾，怎樣？"
元靈聽到這句話，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她的思緒變得混亂不堪，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她不明白長衡神君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語，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問題。
然而，就在元靈猶豫不決之際，長衡神君卻突然採取了出人意料的行動。
他趁元靈毫無防備之時，迅速靠近她，然後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元靈完全驚呆了。
她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維都被炸得粉碎。
她無法理解長衡神君的舉動，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在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元靈只感覺到長衡神君的嘴唇溫柔地觸碰着自己，這種陌生而又美妙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隨着長衡神君的親吻加深，元靈的身體漸漸變得發軟無力。
她原本清晰的意識逐漸被淹沒在一片混沌之中，她迷失在這個意想不到的情境裡，無法自拔。
本想着掀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的時候，卻發現有着熟悉的味道的液體從他的口中渡給了元靈，剎那間元靈覺得元靈的丹田中充滿着蓬勃的靈力。
元靈被他吻得嬌喘連連、意亂情迷，直到唇分，她才稍稍回神，臉上一片紅霞飛過。
而他則是輕輕一笑，柔聲對元靈說道：「靈兒，你這自保之力也着實太弱了些。你如此嬌嫩欲滴，宛如青蔥一般，怕是也唯有談鎮八方、威震天下的本座才能護得住你了。」
言罷，他又是一聲輕嘆，接着後文道：「若是早知曉這送種之法，當年也不至於失手灑偏，平白浪費了那珍貴無比的瑤池仙露。更可恨的是，那仙露竟過分盤踞於你腦海之間，堵塞了你的部分記憶，讓你忘卻了我……」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中已隱隱帶上了幾分懊惱與不甘。
元靈覺得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內容。
感覺腦袋仍然是炸開的。
瑤池仙露？當年？
元靈道：「你不是同樣也忘掉了我？」
不對，元靈糾正道：「長衡神君別以為你謊稱你是當年那個仙人，元靈便真的相信你以為你是他。」
他在元靈的面前陡然間氣息一變，變成了當日同元靈在凡塵之中陪伴多年的仙人，他帶着淺笑，那姿態，看得元靈痴了。
他說，「你這該相信了吧。」
元靈搖頭，道：「你搜過我的記憶，自然知道仙人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道：「那你要怎樣，才相信，吾便是那仙人？」
「不會相信，他不會為了討好別人而將元靈的大腿給撕下，做成羹湯送給其他女人。他也不會喜歡上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而且，他早已經遭受了天界懲罰，下落不明了，怎麼會在朝天殿身居高位？」
「那你要聽聽站在吾這個角度的故事嗎？」長衡神君微笑道，「至少有一點吾和那仙人一樣，他見到你的第一眼，也是想把你帶回家中逞口舌之欲，而吾選你入朝天殿，那日吾也沒有記憶，亦是覺得你秀色可餐。何況，你以為天界懲罰是什麼？」
元靈想到元靈曾經路過的誅仙台，看到裡頭仙人們悽厲的慘叫，元靈道：「輕則章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重則拔除仙根，魂飛魄散……」
「不。」他道，「他們覺得吾一屆上神居然會喜歡上凡間的一個小妖太丟他們的面子了，所以便懲罰吾每隔一陣子便換一個人喜歡，於是便有你看到的那種景象。」
「聽到這句話元靈覺得好像可以信你一次。」
「嗯？」
「腦袋有問題的人從來不承認自己有問題，嗯，反正差不多這個意思，既然你知道這個症狀，那說明你也是清醒的？」
「自然。從前吾想不起元靈喜歡的人便罷了，想起來了，有了喜歡的人了，哪裡還會被他們所阻攔。」長衡神君的話語裡帶着一分的不屑。
明明不相信他是先仁，但是聽到他這樣拐彎抹角的告白元靈還是覺得心房的那個地方暖和和的，好像快要失陷一般的感覺。
「那為什麼……之前沒有想起來？」
「一句話概括，非不為也，是不能也。」他繼續道；「直到那日吾搜尋了你的記憶，覺得事情有點反常，失蹤的那幾天便是去尋找根由了，之後卻沒想到清水女神居然懷恨在心，對你下了毒手。看到你在一團火中燒灼，那些本來還覺得不太有代入感的記憶都回來了。」
他看着元靈，目光裡頭閃爍着光芒，神情也沒有之前那樣反常的、看起來讓人覺得肉麻無比的神情。
如果…他是先仁，他救了元靈了兩命。
如果，他不是先仁，他救了元靈一命。
而且先仁那名字，聽起來也太過於敷衍，的確像是……一個人的化名。
許是元靈的神情有所鬆動，長衡神君笑道：「沒事，你慢慢回味。只是吾現在，為了再一次救你，又去偷了瑤池仙露，如今又要再度受到一次的懲罰，你就不能假裝一陣子你喜歡吾嗎？」
他的臉色蒼白如雪，像是受過極大的懲罰一般，眨眼間，就口吐了一口的鮮血。
那一瞬間，鬼使神差一般地心軟了，元靈道：「其實我……我一直喜歡你。」
「你喜歡的是吾，還是仙人？」
「你你你………」
「你不是還要吾賠你一個仙人嗎？你肯定是知道吾是仙人後才喜歡吾。」長衡神君不依不饒地問。
「我……」元靈最終還是不忍心他一直失望的神情，尤其是現在他的內傷仿佛堆積在此時爆發，他每說一句話，總要低頭咳一聲，那袖子上，隱約還露出了紅色，元靈小聲道，「還不是因為我怕你的喜歡是有期限的。至少仙人對我的喜歡……是無期的。」
「靈兒。」他含笑地叫元靈。
「嗯？」
「靈兒。」他繼續叫元靈，「讓我們做些有情人愛做的事情好不好。」
「嗯？」
等到長衡神君將元靈撲倒，欲做真正的壞元靈清白的事情時候，元靈這才發現他明明生龍活虎，哪裡像是一個受過重罰，稍微重一點說話就會口吐鮮血的人？
不過俱往矣，元靈在他的心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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