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住的是一間單身公寓!你可千萬不要說和一個漂亮的單身女人在一起該有多麼溫馨曖昧!我看到她就反胃。
自以為是、咄咄逼人,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這樣的女人再漂亮當個毛用,連花瓶都不算,就是一個觸碰一下就挨扎的刺蝟。
我洗完從衛生間出來,白骨精坐在沙發上發號施令:「你手機充電器給我用一下!」
我沒好氣地從臥室把充電器甩給她,然後進屋穿衣服。
她在外面敲門:「你手機給我!」還是那種頤指氣使的口吻,讓人聽了心裡起膩。
「你的手機不能用嗎?」我隔着門懟她。
「你睜大眼睛看一下好不好,我的是蘋果,你的是華為?」她既炫又有些歇斯底里。
這難道也是我的錯?
「等一下。」我隔着門丟出去一句。
我不再理他,你再急用也得等我換好衣服出來吧!
沒想到這個漂亮女人這麼不通人情、不講道理,我的房門被「呯」一下子推開,嚇得我手忙腳亂又把解開的浴巾胡亂裹在腰上。
媽的,全被他看光了!
「德性,臭變態,有什麼好看的。」她自顧從我床頭柜上拿走了我的手機。
「快點出來給我解鎖!」她在外面叫囂。這樣的女人,也是沒誰了。
我運動短褲、背心出來,結實的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的。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長時間,直到我指紋解鎖把手機丟給她,她才如夢方醒,可又從鼻子裡毫無來由地「哼」了一聲,讓人極為窩火。
我關門進屋,打開電腦寫我的小說。
做市場調查是我的主業,寫網絡小說是我的副業,有這樣的領導騎在頭上,工作丟了就丟了吧。
她在外面打電話,好像是打給她媽媽:「媽,我都說過了,我和他分了,一個娘娘腔、媽寶男,有什麼可稀罕的?什麼,他給你打電話了?他給你打電話幹什麼?我電話打不通?我手機沒電了,有電他也打不通,我早把他拉黑了!
以後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白臉就別再給我介紹了!嫁不出去我樂意單着……我現在哪兒?在一個朋友這兒呢,全市都封控了,這段時間就住在他家了……沒事,他也是一個人住。
不是小雪,也不是勝男……媽,你好煩啊,是一個男的好了吧……」
我直接過去把門關上,眼不見為淨,耳不聽不煩。
「秦之劍,你出來一下!」沒過多長時間,房門又被她拍響,還是那種讓人聽了就來氣的語氣和口吻。
我沒好氣地開門,她直接對着我咔咔連拍幾張,隨後又把我推回房間:「沒你的事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中午,物業敲門送來了肉蛋菜,我給人家付錢的時候,白骨精拱了上來:「下次能不能給我帶點衛生巾……」
我喜歡吃麵條,就做麵條。
雞蛋番茄湯麵上桌,她鄙視的眼神讓人生厭:「我看有大米啊,怎麼不做大米、炒菜?蒸螃蟹、油燜大蝦……別瞪我,我付生活費還不行嗎?」
「想吃就吃,不吃……拉倒。」我本來想說不吃滾蛋的,但一想她也滾不了,算了,積點口德吧。
看我三下五除二把面吃了個精光,原來抻着不吃的她終於把碗端到自己面前。
「沒想到麵條也好吃啊!」
白瞎了你這麼大的「海龜」,這個時候你說「你做的飯很好吃」不顯得更有情商。
吃完飯,她把碗隨手撂在桌上。算了,不生氣、不跟他計較,我洗了。
「我在哪裡睡午覺啊?還有,晚上我睡哪啊?」她很不高興我沒有及時給她安排,蹙着眉質問我。
「就一個臥室,但那裡是我這個臭變態的床,估計你是不會躺在上面的,所以,客廳的這個簡易沙發歸你了!」我一本正經,心裡無比的爽。
「你讓我睡沙發?」她一雙大眼睛盯視着我,好像讓她睡沙發是對她極大的不敬和侮辱。
「那要不,你睡我的床?」我故意把「我的床」這三個字咬得很重。
「我才不!」她氣急敗壞。
「所以,沙發是你的嘍。」我得意地攤開雙手。
江城的十月份,天氣不冷不熱,睡沙發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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