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懸崖下,眾人苦苦搜索了一天一夜還未尋璟王夫婦半點影子,以為他們必定是凶多吉少。
裴知睿一臉凝地跪在御書房中,畢恭畢敬地稟報道:兒臣無能,未能找九弟,請皇治罪。
他深知,表面功夫做足了,景帝想來也不會把此事怪罪他身上。
景帝目光沉沉地看了看裴知睿,一雙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一抹不的情緒,緩緩地說:不再去尋璟兒了,去給朕查查底是誰要置璟兒於死地?
裴知睿心中咯噔一跳,此事做得如此隱蔽,難道皇懷疑了?
他微微低著頭,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然而嫉妒的情緒還是在他心底湧起。皇一直都是如此,即使裴知璟人都死了都不會放過,還要讓他親手去查。
看來他在皇心中的位置永遠比不上裴知璟,連死了都不放過他。
皇,那九弟那邊裴知睿的眉梢挑了挑,滿臉的疑惑。
難道皇不救裴知璟了,這不可能啊。
可為什麼現在忙著調查背後人,難道皇發現了什麼,特意來考驗他?
裴知睿腦中湧現著各種想法,卻怎麼都想不白。
璟兒的事朕已讓其他人去處理。你先把此事背後的真相仔細查查。
沉吟了一會兒,景帝嚴厲地瞥了一眼一臉平靜的裴知睿,再次開口問: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在佛光寺腳下刺殺璟兒?你去仔細查查,定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裴知睿身子猛地一震,在景帝那犀的直視下,只覺得渾身發冷,手掌心沁出了冷汗,極其不適。
裴知璟如死不見屍,生不見人,他懸著的心如同按在側頭刀下面一般,總感覺稍有不慎便命都沒了。
裴知睿應了一聲后滿心忐忑地退出了御書房,腳步匆匆前往瑤華宮給安貴妃請安。
瑤華宮中。
一身紫色輕紗雲煙錦的安貴妃,正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聽裴知睿來給她請安,這才忙起身坐起。
兒臣來給母妃請安了。裴知睿躬身福禮,便坐在一旁。
你皇讓你去辦的差事如何?安貴妃地看了一眼裴知睿,清冷地開口。
在皇眼中,我永遠比不上裴知璟,憑什麼?他死了都不讓我安生!!裴知睿怒不可遏,狠狠地將桌上的一茶盞捏碎,瞬間那茶盞便變成粉末消失地上。
宮人們小心翼翼地上前換了一套茶盞,然後戰戰兢兢地退下。
安貴妃瞄了一眼裴知睿,緩緩地坐他跟前。
她可從來沒有把裴知璟這個病秧子放在心上,偏偏她這個傻兒子一次又一次地落了下風,確實挺讓人憋悶。
別操過急,那個病秧子裴知璟遲早有一天會死在我們手上。別忘了,他身上還中著毒,就算此次僥倖逃過,也難逃一死。
安貴妃輕蔑地勾唇一笑,眼裡儘是狠毒的算計。
還好當年宸妃那賤人死了,伺候裴知璟的宮人認為這個小皇子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疏忽對他的照料,這才讓她有機會得手,給對方下了毒。
要不然,如這地步,裴知璟必將是他們母子倆最大的對手。
母妃,您確定裴知璟中的毒無人可解?裴知睿眉頭緊蹙,不是懷疑安貴妃,而是懷疑顧卿寧。
這麼多年他們所有人對顧卿寧懂醫術一事直日才知曉,可想而知她藏得有多深。
若不是醫術了得,顧卿寧也不費盡心思隱藏醫術事。如此看來,顧卿寧的醫術必定不低,說不定還是個高手。
安貴妃眉梢輕挑,看裴知睿,非常篤定地說:那人說,此毒是天下至毒。他研究出此毒藥還未找出解藥,便被毒死了;再說了,他獨身一人,平生從未收過徒,無傳人接班,自是無人能解的。
安貴妃自信滿滿地非常相信她口中那人的話。
裴知睿聽著安貴妃如此解釋,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說:母妃就如此相信那人?您可知顧卿寧懂醫術?
安貴妃倏地抬頭看裴知睿,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麼?顧卿寧懂醫術?!
安貴妃想起來了。宸妃與時敏曾交好,是閨中密友。
忠遠侯夫人時敏雖出生在江淮富商家,卻自小習醫,醫術相當了得。
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裴知睿點點頭,神色凝地說。
想來是遺傳,不過小小醫術不足放在心上。要是她醫術了得,顧挽寧的眼疾不等日。安貴妃分析道。
安貴妃猜想時敏醫術要是相當好,顧挽寧也不做一個瞎子生活這麼多年,忠遠侯府也不會讓滿京城的人嘲笑,想來是不足為懼的。
這些日子母妃幫你物色好了正妃人選,等合適的時機,我會跟你皇提出來,讓他給你賜婚。安貴妃一臉慈愛地說。
全憑母妃做。裴知睿恭順地附和。
聽說你府中的那位側妃最近老往忠遠侯府跑,你讓她注意著點。既然入了你的府,自當守皇家規矩,為你著想,不要老是想著娘家。自從她弟弟死了后,李若風神智失常變得瘋瘋癲癲的,死了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一樁,免得再生是非。
什麼!?
裴知睿猛地站起,臉上滿是震驚。
李若風死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無人告知他。
昨日忠遠侯府失火,李若風死了。安貴妃再次複一遍。
裴知睿出了瑤華宮,匆匆往府中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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