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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與背叛》
墨書 Inktalez
時隔多年，我又見到了陳兆年。
他混在一群大肚翩翩的男人里，依舊出眾。
不用刻意尋找，我的目光就與他碰撞在一起。
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樣急切地與他四目相對。
我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挪開目光，笑着與旁邊的同學說話。
女同學叫了我幾聲，我才回神。
她壓低聲音：「卉言，你和陳兆年……」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和陳兆年目光相對。
我勾起唇角，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女同學嘆了口氣：「聽說他現在混得可好了，不過已經結婚了。」
「是嗎？」我笑了笑。
我提着酒瓶，故意扭頭與他對視。
他的眼神沉了幾分。
我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同學紛紛起鬨：「程卉言，你和陳總碰個杯唄。」
「就是，你倆以前可是咱們學校最配的一對。」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陳兆年的神色。
他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懶，仿佛在看一齣好戲。
我端起杯子走向他：「陳總，我敬你一杯。」
他輕笑一聲：「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我眼神迷離地看向他，尾調上揚：「陳總都想敬我，我怎麼能掃興呢？」
我與他碰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
起鬨聲中，我放下杯子：「我去趟洗手間。」
我踩着高跟鞋，緩步走着，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我身子一歪，仿佛崴了腳。
陳兆年一把扶住我。
我抬起頭，眼神迷離地望向他。
他皺起眉：「程卉言，你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我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不是你要我喝酒的嗎？」
「怎麼，玩不起？」
他臉色驟變，用力鉗住我的胳膊：「程卉言，你在挑釁我？」
我無辜地眨着眼睛：「陳總，你弄疼我了。」
我用力推開他，自顧自地朝洗手間走去。
片刻後，腳步聲靠近。
我從鏡子裡看到陳兆年陰沉的臉色。
不等我反應，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進了一間格子裡。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我被他緊緊壓在了瓷磚壁上。
陳兆年低頭朝我壓下來。
他的唇在我唇上碾磨。
我沒有反抗，反而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陳兆年像瘋了一樣，把我抵在瓷磚壁上，一下一下地衝撞。
我咬着他的耳朵，喘息着說：「出去吧，有人在外面。」
他猛地把我抱起來，推門而出。
走廊盡頭有一間臥室，他踹開房門，把我丟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來。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粗重的喘息噴在我耳邊。
我伸手解他的襯衫扣子，小聲問：「陳總，你在生氣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突然用力，咬住了我的唇。
「唔……」
我輕呼出聲。
他趁機攻城略地。
我沒有抗拒，反而熱情地回應他。
幾個小時後，他伏在我耳邊喘着粗氣說：「程卉言，你真賤。」
我伸手在他臉上撫摸，輕聲說：「陳總不就是為了這個才找我的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翻身下床。
片刻後，燈開了。
他沉默地撿起衣服，走進了浴室。
直到深夜，他才睡下。
我睜開眼，望着窗外濃重的夜色。
我躡手躡腳地起身，打開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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