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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陳兆年從背後抱住我，問：「喜歡這裡嗎？」
我抽了抽鼻子，說：「湊合吧。」
其實我對海已經沒有興趣了，只是不想掃了他的興。
「這是我畢業以後買的。」他說，「每年我都會過來幾次，
可是人群里，再也沒有你的身影。」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他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心這麼狠，竟然讓我找了這麼多年。」
我垂下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扳過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還好，我找回來了。」
我避開他的目光，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想問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他問。
我搖了搖頭，覺得沒必要。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傻瓜。」
我推開他，走到陽台上去。
他打開音樂，來到陽台上，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椅子上，然後朝我伸出手。
「來。」他說。
我看着他，不明所以。
「陪我跳支舞。」他說。
我笑了：「我不會。」
他握住我的手：「我教你。」
我們在陽台上相擁着，他哼着曲子，我隨他起舞。
「現在這樣也不錯。」他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開心。」
我看着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有時候我也很慶幸，慶幸你現在變成了這樣。」他說，
「如果現在的你還是七年前的你，我大概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垂下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卉言，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卉言……」他握着我的手，輕輕地摩挲着。
我抽回手，轉過身，背對着他。
「我需要時間。」我說。
他從背後抱住我：「我給你時間。」
我閉上眼睛，覺得心裡很亂。
我和陳兆年就這麼在公寓裡住了下來。
這天是我的生日，他關了燈，點上蠟燭，
在搖曳的燭光里問我：「要不要許個願？」
我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祈禱：但願他忘了我。
睜開眼，卻看到了他略顯傷感的眼睛。
「許了什麼願？」他問我。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我說。
他嘆了口氣：「說出來吧，我想聽。」
我看着他，不知道該編個什麼願望。
他笑了：「隨便說的，不用當真。」
我靈機一動：「我希望我們長命百歲。」
他看着我，搖了搖頭：「比起長命百歲，
我更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
安淮珊帶着兩個男人闖進來的時候，
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陳兆年給我買的跑車。
他們砸了很久，我一直坐在旁邊看着，
好像損壞的那些東西和我沒有關係一樣。
反正損壞的東西會有別人來修復，也輪不到我。
安淮珊的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她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上前來，在我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裡滿是血腥味。
我抬起眼睛看着她，她也正惡狠狠地看着我。
「小賤人！」她罵道。
「你敢打我？」我笑了，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她愣了愣，大概是被我的表情嚇到了。
「打的就是你。」她說。
我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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