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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8.
說實話，上午才看過小姨子的現場直播，眼前見到真人，我就心中有鬼的樣子。
真真完全把我當成了未婚夫。
姐妹兩個下廚，晚上在家裡美美安排了一桌，飯桌上，衛真真半真半假地介紹：「晶晶剛進我們公司，我開的那輛車是她男朋友送給她的。」
衛晶晶不滿地頂嘴：「姐，什麼男朋友啊，客戶好吧，再說，他都快比咱爸大了。」
晚飯後晶晶藉口有事走了，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了我們兩個，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男女朋友，我和真真卻像多年的戀人一樣，我們一起洗澡，相攜着上床，又像新婚夫妻一樣激動和投入。
直到兩個人筋疲力盡才摟着睡覺。
我注意到真真的胸口上有顆痣。
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接到單位的電話，是分管副主任親自打來的。
掛掉電話，儘管很艱難，但我還是開口了，「真真，晶晶的工作情況你清楚嗎？」
真真很意外：「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我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她們這個行業馬上要起風了，風很大，希望你勸她退出，免得受牽連。」
真真臉色變得蒼白：「你都知道些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能說我知道什麼、看到過什麼，但她知道我工作的單位是國家醫療衛生口的最高管理機構。
真真的嘴唇都是哆嗦的，「怎麼會這樣啊？我該怎麼辦啊？」
我把她摟在懷裡，「不是你該怎麼辦，是晶晶該怎麼辦！」
「你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得去找晶晶說一下！」真真從我腿上下來，風風火火出去了。
真真的床很軟，腦子裡思緒紛雜，想了半天腦袋發懵，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朧間，房門被敲響。
門打開，一身大紅連衣裙的真真進來了。
看到我關心的樣子，真真偎上來：「我和晶晶說了，讓她儘快辭職，之後回老家，永遠都不再來江北省！」
我也稍微放鬆下來。
「謝謝你幫了我！」真真摟上我的脖子。
「淨說傻話，你是我的愛人，晶晶是你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再說了，風暴針對的主體是醫院那些人。」我摟上她的腰。「再說了，她要是萬一出事，你能不跟着上火嗎？
對了，你說你是公司內勤，不行，你也辭職吧！」我提醒她。
真真嘴上來，「行，抱着我進屋，獎勵你一下……」
真真很主動，可我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她出血了，跟第一次一樣表現出了痛楚？
這是怎麼回事呢？
累了，休息好再說吧。
等我醒來的時候，床上沒人了，看看天色將晚，她一定是出去買菜準備晚飯了。
天快黑的時候，接到真真電話，「晶晶來了，我們在門口的火鍋店，你下來吧。」
大概是我說的事情給兩個人帶來了壓力，她們看我的目光都有些複雜。她們穿一樣的衣服，我根本辨識不了誰是真真誰是晶晶。一度不知道該對着誰說話。
直到真真笑着對我：「是不是又認不出來了？」
我尷尬一笑，差點脫口而出「你的胸口有顆痣」。
9.
因為單位有安排，我的假期延長了。
可真真不可能一直陪着我。
「乖，老實在家貓着，中午時間短，我就不回來了，冰箱裡有面和速凍水餃，你湊合一口，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我很享受這種家的溫馨和生活。
快下午兩點的時候，門鎖轉動，真真推門進來。
「你不是說中午不回來了嗎？」我問。
「中午沒休息，加班提前把活幹完了。」她脫了外套，直接撲上來。「想起你一個人在家我就放心不下……」
我笑她：「昨天鬧到半夜，現在又來，你就不累啊？」
真真膩上來：「你行不行？你要是不行就算了？」
男人什麼時候能說不行！
但面對她的裸體時，我腦子裡一陣清明，接着又是炸雷爆響：「你左胸那顆痣呢？」
她一下子呆住了。
來人竟然是晶晶，昨天午後過來的也是晶晶！
我不是牲口！
我把她脫下來的衣服扔還給她。
晶晶眼裡含了淚，「你還記得『亮晶晶』那個微信號嗎？」
「當然記得啊，那是你姐最早和我聊的那個號，後來換了。」我說。
「那個號是我的，最早和你聊的也是我！」晶晶幾乎是嘶吼着對我說，「我拿咱們的聊天記錄和你的照片給她看，說我戀愛了！她嘴上說替我高興，卻偷偷用我的手機通過人臉識別註銷了這個號碼，並用她自己的號加了你，成功替代了我！」
看我不相信，晶晶拿出手機讓我看一段視頻，「這是昨天她去我那裡和我說的話，你看一下。」
「晶晶，不管怎麼說，現在小胡是你姐夫，你以後不要再有別的想法了！另外，我做醫藥代表的事不知道怎麼讓他知道了！」視頻里，真真苦口婆心。
「姐，咱爸咱媽從小就偏向你，家裡有好吃的先由着你吃，有好衣服先由着你穿，可你不至於連男朋友都使手段給我搶走吧？
明明出賣自己換業績的是你，你為什麼偏偏往我頭上安呢？
你說你最早是被人灌醉送到臭男人床上的！可我都打聽了，你和送我車的那個王八蛋也上過床，他說一切都是你自覺自愿的，以後你不要再拿那輛車說事，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你別以為你把我攪黃了你就能得逞，你做醫藥代表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你覺得我要是和胡哥說了，他還會和你交往嗎？」
衛晶晶義憤填膺，痛心疾首。
「妹，姐求你了，我的事你千萬不能和小胡說，你知道干咱們這一行的實際上和雞差不多，甚至比雞都不如，姐好不容易有個中意的……姐求你了！」
衛真真拉着妹妹的手跪了下來。
……
我傻了。
多麼狗血的劇情，怎麼偏偏被我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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