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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09
昏暗的偏殿裡，一個女子正在沏茶。
抬眼看我時，眸中目光晦暗不明。
「參見古瑤姑娘。」我恭敬行禮。
古瑤是四皇妃身邊的大宮女，也是南疆人。
「坐吧。」她輕聲道。
茶香裊裊。
「我知道前些日子你過來了。」
「知道洛如煙為什麼叫你來嗎?」
我搖搖頭。
「因為...你和以前那個人很像。」
「什麼人?」
「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古瑤嘆了口氣，
「最後死得很慘。」
我明白她的警告。
「那個人，也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嗎?」
「她天真地以為那是愛情。」
古瑤眼底觸碰她那化不開的眸子。
「其實，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罷了。」
我垂眸不語。
「你和蕭大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打斷她。
「你以為你知道。」她忽然抓住我的手。
「可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那你告訴我。」
她愣住了。
「告訴我，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詛咒?又為什麼要接近我?」
「你...」古瑤藥欲言又止。
「既然不能說，那就別勸我了。」
我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她叫住我。
「小心洛如煙。」
「為什麼?」
「因為...她也喜歡過依力哈木。」
「那是蕭羽辰的南疆名字。」
古瑤低聲道。
「也是他的詛咒。」
10
走出偏殿時，夜色已深。
蕭羽辰正在院中等我。
「她跟你說什麼了?」
「說你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我笑道。
他微微皺眉。
「還說你生來帶着詛咒。」
我認真地看着他。「
是真的嗎?」
「有些事，你現在還不能知道。」
「為什麼?」
「因為...」他捧起我的臉。
「我捨不得你受傷。」
「可我已經受傷了。」
「阿柔...」
「告訴我好不好?」我抓住他的手。
「如果要死，也讓我死得明白些。」
他怔住了。
「......從小，我就有一種特殊的體質。」
他終於開口。
「任何毒藥對我都無效，反而會成為養分。」
「所以你會醫術?」
「南疆大巫醫收我為徒，教我用毒和解毒。」
「然後呢?」
「然後我發現，我不僅百毒不侵，還能...用操控毒物。」
我瞪大眼睛。
「所以那些人說我是不祥之人，說我該被處死。」
他自嘲地笑了。
「可我逃了出來，來到中原。」
「那洛如煙...」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語氣淡淡。
「那你現在接近我，也是她的意思?」
「一開始是。」
我承認。
「但後來...」
「後來我發現，你和我一樣。」
他抱住我。
「都是在血色復仇路上尋找到盡頭的人。」
我靠在他懷裡，
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不好了!」下人慌張地跑進來。
「九皇子...被人下毒了!」
蕭羽辰臉色一變。
「四皇妃娘娘請大人立刻過去。」
我拉住他的袖子:
「當心。」
他回頭看我一眼:「等我回來。」
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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