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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7
我在一片黑暗中沉浮。
朦朧間，聽見蕭羽辰的聲音:
「阿柔，你不能死...」
好痛...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主上，不可!」
古瑤的聲音充滿驚恐。
「您若用禁術，會折損陽壽的!」
「無妨。」他的聲音異常平靜。
「只要她能活...」
不要!我想喊，卻發不出聲音。
忽然，一股更強烈的灼燒感傳來。
好像有人在我體內點燃了一把火。
「阿柔，」他的聲音越來越近，
「回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
第一眼就看見他蒼白的臉。
「你醒了。」
他露出欣慰的笑。
「你做了什麼?」我虛弱地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撫摸我的臉。
但我從他泛白的髮絲看出了答案。
「你個混蛋!」我哭着罵他。
「為什麼要用禁術?」
「因為...」他擦去我的眼淚。
「我捨不得你死。」
「可是你會折壽啊!」
「值得。」他笑道。
「能換你一命，折多少壽都值得。」
我撲進他懷裡嚎啕大哭。
「別哭了。」他抱着我。
「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別再哭出病來。」
「那你要答應我，」我抽噎着說，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他沒說話。
「答應我!」
「好。」他無奈道。
這時，古瑤急匆匆地進來:「主上，不好了!」
「怎麼了?」
「洛如煙...帶人圍住了九皇子的寢宮!」
蕭羽辰臉色一變。
「她說...要殺了九皇子為她母親報仇。」
「這個瘋子!」他咬牙。
「哈木，」我抓住他的手。
「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他斷然拒絕。
「你剛醒...」
我掙扎着坐起來。
「而且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繡娘了。」
「讓我幫你。」
最終他點頭:
「好。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如果情況不對，立刻離開。」
「憑什麼你就能豁出性命，」我不服氣，
「我就不行?」
「阿柔...」
「這次換我保護你。」我打斷他。
「不准說不。」
他無奈地笑了:「你呀...」
18
九皇子的寢宮外，火光沖天。
洛如煙一身紅衣，手持長劍。
「出來!」她對着緊閉的房門喊。
「讓我看看，你這個害死母親的兇手!」
「洛如煙。」蕭羽辰冷聲道。
「哈木?」她轉身，看見我時目光一冷。
「你居然沒死?」
「讓你失望了。」我勾起嘴角。
「賤人!」她揮劍就刺。
蕭羽辰閃身擋在我前面。
「你當真要護着她?」洛如煙咬牙。
「護着一個仇人的女兒?」
「我只是在糾正一個錯誤。」他說。
「你母親種下的錯誤。」
「放屁!」她尖叫。
「明明是九皇子設計害死了母親!」
「不。」蕭羽辰搖頭。
「是你母親自己選擇的死路。」
「你胡說!」
「當年毒死先皇的真相，你母親已經招認。」
我說。
「包括害死我全家的原因。」
洛如煙臉色大變。
「你母親，為了權力和復仇，背叛了所有人。」蕭羽辰說。
「包括你。」
「不...不可能...」
「她利用你對我的感情，讓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他嘆息。「而你卻蒙在鼓裡。」
「閉嘴!」她歇斯底里。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他冷聲道。
「但今天，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好啊。」她突然獰笑。
「那就一起結束吧!」
只見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紅色的瓷瓶。
「這是...」蕭羽辰臉色大變。
「天蠶蠱!」
「沒錯。」她得意道。
「這可是南疆秘制的劇毒。就連你，也解不了!」
「你瘋了!」他低吼。
「這東西會讓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那又如何?」她笑得瘋狂。
「反正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說着，她就要摔碎瓷瓶。
我突然衝上前。
「阿柔!」蕭羽辰想攔我。
可已經來不及了。
我一把奪過瓷瓶，打開瓶塞。
一股詭異的紅霧冒出來。
「你...」洛如煙驚愕地看着我。
我對她笑笑，然後...
一口將瓶中的蠱蟲喝了下去。
「不!」
蕭羽辰絕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但我已經顧不上了。
19
體內，那些蠱蟲正在瘋狂地噬咬我的五臟六腑。
好痛...
可是...這些蠱蟲好像在害怕什麼...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蕭羽辰的血...
它不僅給了我控毒之力，還在改變我的體質。
會不會...
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試圖用意念控制那些蠱蟲。
漸漸的，痛感開始減弱。
那些蠱蟲，竟然真的臣服了!
「不可能!」洛如煙尖叫。
「天蠶蠱怎麼會...」
我睜開眼睛，
對上她驚恐的目光:
「因為我不僅有他的血，還有他的心啊。」
「不...這不可能...」洛如煙踉蹌後退。
我體內的蠱蟲已完全臣服，
甚至能感覺到它們對我的親近。
「知道嗎?」我緩步向前。
「你做錯了一件事。」
她警惕地看着我:「什麼?」
「你不該逼他用禁術救我。」
那禁術不僅救了我的命，
還讓我繼承了蕭羽辰的血脈之力。
「夠了。」他突然拉住我。
「別玩了。」
「為什麼?」我不解。「
難道不該讓她付出代價嗎?」
「不是用這種方式。」他皺眉。
「蠱蟲太危險。」
「可是...」
「聽話。」
我咬咬牙，終究點頭。
「呵。」洛如煙突然笑了。
「演得真好。」
「什麼?」
「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她冷笑。
「不過是在演戲給我看罷了!」
「洛如煙，」蕭羽辰警告道，
「適可而止。」
「為什麼要止?」她歇斯底里。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想說什麼?」我盯着她。
「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她嗤笑。
「他不過是在還一個人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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