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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20
蕭羽辰臉色一變:「住口!」
「為什麼要住?」她瘋狂大笑。
「讓她知道真相啊!讓她知道你是為了誰才救她!」
我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哈木...」
「別聽她胡說。」他想拉我。
我避開他的手:「什麼人情?」
「問啊!」洛如煙在一旁煽風點火。
「問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救你!」
我定定地看着蕭羽辰:「告訴我。」
他沉默許久。
「因為...你娘救過我。」
現我被人追殺，冒死收留了我。」他低聲道。
「還給了我一顆定魂丹。」
定魂丹...那是南疆秘制的靈藥。
能穩固控毒者的心神。
「所以我答應她，如果有一天她出事...」他看着我。
「我會保護你。」
「原來如此。」我聲音發顫。
「原來你救我...只是為了報恩。」
「不是的!」他急切道。
「一開始的確是，但後來...」
「所以你給我的血，用的禁術，說的情話...」
我笑了。
「都是在還這個人情?」
「阿柔!」
「不必解釋了。」
我後退一步。
「我明白了。」
洛如煙在一旁得意大笑: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轉身就要走。
「站住!」他拉住我。
「你要去哪?」
「放手。」
「不放。」
他固執道。
「我不許你走。」
「憑什麼?」我冷笑。
「憑你欠我娘的人情嗎?」
「你知道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我掙扎。
「你騙了我!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我是騙了你。」
他突然將我摟進懷裡。
「但感情是真的。」
我愣住。
「你以為我不知道服用禁術的後果嗎?」
他低聲道。
「如果只是為了報恩，我大可以用其他方法。」
「那你為什麼...」
「因為捨不得。」他嘆息。
「捨不得你死，捨不得你離開，捨不得看你受傷...」
淚水模糊了視線。
「所以呢?」我抬頭看他。
「讓我原諒你的欺騙嗎?」
「不。」他擦去我的眼淚。
「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
就在這時，一聲冷笑傳來。
「真感人啊。」洛如煙拍着手。
「可惜...來不及了。」
她掏出一個金色的哨子。
刺耳的聲音響起。
我頓時感到體內的蠱蟲暴動起來。
「這是...御蠱金鈴!」
蕭羽辰臉色大變。
「沒錯。」她獰笑。
「就算她能控制蠱蟲，在這面前也沒用。」
我痛苦地跪倒在地。
「阿柔!」他想扶我。
「別過來!」我低吼。
「我控制不住它們...」
蠱蟲在體內瘋狂地衝撞。
隨時可能破體而出。
「給我去死吧!」洛如煙又吹響哨子。
這次聲音更響。
我感到意識開始模糊。
「不!」蕭羽辰咬破手指。
「阿柔，張嘴!」
我搖頭:「不要...你已經...」
「聽話!」
他強行掰開我的嘴，將血滴了進去。
頓時，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
蠱蟲漸漸平靜下來。
「這是...」洛如煙不敢置信。
「你竟敢第二次用禁術?!」
蕭羽辰已經臉色慘白，但還是將我護在身後。
「你找死!」她尖叫。
突然，一道黑影掠過。
洛如煙手中的哨子被打落。
「誰?!」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平陽王，參見九皇子。」
我猛地抬頭。
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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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虛弱地喚道。
平陽王沒有看我，
只是對九皇子抱拳:
「末將來遲。」
「來得正是時候。」
九皇子終於從內室走出。
原來他早有準備。
「你們...」洛如煙後退兩步。
「是什麼時候布的局?」
「從你毒殺皇后開始。」九皇子冷笑。
「什麼?!」她臉色大變。
「不是你...」
「你以為你娘是自盡?」九皇子嘲諷道。
「是你親手下的毒。」
「不可能!」
「那天的茶，是你親手沏的。」他一步步逼近。
「你早就知道她想對付我，所以先下手為強。」
洛如煙踉蹌後退:
「不...我沒有...」
「你有。」蕭羽辰淡淡道。
「那毒是我配的，你覺得我會認不出來?」
她看向蕭羽辰，眼中滿是絕望:
「哈木...連你也...」
「從你對付阿柔開始，就註定了今天。」他說。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
「原來你們...是在釣魚。」
「對不起。」他看向我。
「利用了你。」
「但那些感情是真的。」
他又急忙補充。
「我發誓。」
我苦笑: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體內的蠱蟲還在蠢蠢欲動。
即使有他的血，我也快壓制不住了。
「雨柔。」
平陽王終於開口。
「隨我回府。」
我搖頭:「回不去了。」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阿鏡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
「我是個怪物。」
「你不是!」蕭羽辰激動道。
「我是。」我輕聲道。
「就像你一樣。」
「所以...」我推開他。
「讓我自己來結束這一切吧。」
「你要幹什麼?」他察覺到什麼。
我笑了笑:「以毒攻毒。」
說完，我不再壓制體內的蠱蟲。
任由它們在血管里橫衝直撞。
「住手!」蕭羽辰想阻止。
可已經來不及了。
我能感覺到，
蠱蟲正在啃食我的五臟六腑。
但同時，
它們也在被我的毒血侵蝕。
「不!」洛如煙尖叫。
「你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沒錯。」我冷笑。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不是嗎?」
蠱蟲的毒氣開始瀰漫。
所有人都中毒了。
除了蕭羽辰。
「阿柔...」他看着我，
眼中是深深的痛楚。
「對不起。」我喃喃道。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讓我來。」他上前。
「不要過來!」我後退。
「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可我能救你。」
「你已經用了兩次禁術。」
我搖頭。
「再來一次，你會死的。」
「那又如何?」
「你個混蛋!」我紅了眼眶。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逞英雄嗎?」
他笑了:「因為...我答應過要保護你。」
「是因為我娘的人情嗎?」
「不是。」他認真地看着我。
「是因為我愛你。」
話音未落，他已經咬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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