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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22
第三次。
他要用第三次禁術。
「不要!」我想阻止。
可一股強大的力量已經湧入體內。
他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
來救我。
來救所有人。
蠱蟲的毒氣漸漸消散。
人群中的毒素也在減退。
但他的頭髮，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夠了!」我哭喊。
「你會死的!」
「值得。」他露出欣慰的笑。
「能救你，值得...」
話沒說完，
他噴出一口鮮血。
「哈木!」我撲過去抱住他。
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臉色慘白如紙。
但嘴角還帶着笑。
「你這個騙子!」我放聲痛哭。
「不是說好...不會再用禁術了嗎?」
周圍一片寂靜。
連洛如煙也呆住了。
「九皇子。」平陽王突然開口。
「救他。」
「你手上不是有顆定魂丹嗎?」
我猛地抬頭。
定魂丹!
「那是我留着自己用的。」九皇子猶豫。
「你若救他，」平陽王說，「
我平陽王府全力支持你。」
九皇子眼中精光一閃。
「好。」
他從袖中掏出一顆瑩白色的丹藥。
我趕緊接過來，給蕭羽辰服下。
許久，
他的臉色才漸漸恢復了些血色。
這次的禁術，
已經透支了他太多生命力。
即使救活，也...
「活該!」洛如煙突然發瘋似地大笑。
「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我緩緩站起來。
體內還殘留着他的力量。
「你說得對。」我看着她。
「我們註定不得好死。」
她臉色一變:
「你想幹什麼?」
「陪你一起...下地獄。」
說完，
我已經撲了上去。
這一次，
我要當着他的面...
完成自己的復仇。
對不起，哈木。
你拼了命救我，
我卻...還是要辜負你。
23
我撲向洛如煙的瞬間，
驀然想起初入宮時的那朵血色牡丹。
「繡個錦囊？」
他當時這樣說。
原來從那時起，
他就已經在布局。
而我，
何嘗不是在等這一天？
「你敢動手？」洛如煙厲聲道，
「忘了你體內的蠱毒嗎？」
我扯起嘴角笑了：
「怎麼會忘？」
「就像我永遠不會忘記，
五年前那個血色的夜。」
她掏出一把匕首。
我認得這把刀，
是當年刺殺我父親的那把。
「你還留着它？」我冷笑。
「當然。」她得意地晃了晃刀鋒，
「這可是個好東西，
上面還留着你父親的血呢。」
「那今天，」
我緩緩抬起手，
「就用你的血來祭它吧。」
體內的毒素翻湧，
蕭羽辰的血在血管里咆哮。
我能感覺到，
那些年來壓抑的恨意，
正在一點點甦醒。
就像當初他給我的那顆紅色藥丸，
是毒，也是解藥。
是救贖，也是詛咒。
「你瘋了！」
她看着我逼近，聲音發抖。
「你會毀了自己的！」
我笑了：「那又如何？」
「從踏入這皇宮的那一刻起，
我就沒打算活着出去。」
身後傳來蕭羽辰虛弱的聲音：
「阿柔...不值得...」
「值得的。」我沒有回頭。
「就像你三次用禁術救我一樣值得。」
洛如煙舉刀刺來，
我不閃不避。
任由鋒刃劃開我的皮肉。
腥紅的血液里，
已經混合了足以致命的毒。
這是我和他的血，
也是最後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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