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2: 俗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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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接連幾天,這句話都在伶芸楚的腦子裡縈繞不去。和崇說這話的意思,是他…… 喜歡她? 0
 
如果喜歡,為什麼三番五次地嘲笑她?難不成是男人的惡根性作祟?可他不像是那種幼稚的人啊! 0
 
「住手!」 同隔壁趙大業喝過酒回來的伶屠戶剛一走近伶芸楚身邊便大喝一聲,迅速搶過女兒手中的殺豬刀,他再稍稍慢那麼一丁點,自家的攤位上就多出別種 「貨」 了。 0
 
「我說閨女啊,你想什麼呢?差點就把自個兒的手給剁掉了!」 他驚魂甫定地收好砍刀,滿臉擔憂地問道。 0
 
「沒,我就晃了會兒神……」 話音未落就見到和崇悠悠邁步進了房,伶芸楚的心頓時亂了節奏,她有些慌亂地低下了頭。 0
 
和崇瞄了她一眼,像是對伶芸楚閃躲他的眼神極為滿意。伶屠戶一見和崇來了,立馬拉住他道:「道長啊,您來瞧瞧芸楚這孩子,心神不寧的,方才差點傷了自己。」 0
 
「心神不寧?」 和崇朝伶芸楚拋去意味不明的一眼,狀似一本正經地問,然後上前以指搭上伶芸楚的手腕。 0
 
片刻後,他趙趙說道:「是過度勞累以致精神不濟,我這裡有副安神的方子,每日一服再多加休養,過陣子自然痊癒。」 0
 
伶屠戶聽後大喜,慌忙接了和崇給的藥方去抓藥了。 0
 
不大的屋子裡只剩下各懷心事的兩人。 0
 
和崇目光落在砧板上的死豬上,挑眉問道:「你不害怕嗎?」 0
 
「你給我爹的是什麼藥?」 伶芸楚咬牙切齒地問,她可不覺得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會給出什麼大補的藥來。 0
 
 
果不其然,和崇嘴角一揚,得意地說:「的確是安神的方子,不過在裡頭加了另一味藥,和其他藥材興許相衝。沒什麼大礙,最多不過茅廁跑得勤快些。」 0
 
「啪」 的一聲,伶芸楚重重地拍在肥厚的豬皮上,另一隻手指着和崇,憤怒地說道:「你個滿嘴謊言的道士!說什麼喜歡我!有你這麼涮人的嗎?」 0
 
「我說過想吃了你,何時說過喜歡你了?」 和崇促狹一笑,「或者這才是你真心?你當我喜歡你是因為自己對我芳心暗許了吧,不然何必這麼生氣?」 0
 
說得伶芸楚一陣語塞,尷尬之餘一把揪住和崇的衣襟,惡聲惡氣地說:「信不信姑奶奶砍了你!」 0
 
「信。」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亘古名言和崇一向奉為圭臬,「不知可否放了貧道,衣裳沾了豬油不好洗,芸楚。」 末了兩個字,說得極輕極緩。溫熱的氣息拂過伶芸楚的耳骨,仿佛被羽毛撓了又撓。伶芸楚哼了一聲,在他衣襟上來回抹了幾下才鬆開手。 0
 
「和崇道長,」 伶芸楚恭敬地叫了一聲,「之前有什麼過節咱們今天一筆勾銷成嗎?從今往後你走你的修道路,我殺我的大肥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0
 
想到以後和和崇再無瓜葛伶芸楚不禁傷心了一陣,面上卻仍舊是一派正經神色。 0
 
「芸楚,屠海無涯,回頭是岸。」 0
 
「清鶴觀出門左拐,好走不送。」 0
 
「芸楚,添殺孽,死後要受輪迴之苦。」 0
 
「你修道不修佛,佛經你就省省吧。」 0
 
「既然如此,那貧道唯有婦唱夫隨了,我來陪你殺豬。」 0
 
 
「誰稀罕……」 伶芸楚驀地噤了聲,抬眼對上和崇的眼,其中三分戲謔七分認真,一時間伶芸楚不知如何應對,支吾許久只說了一句,「伶言亂語。」 0
 
一聲輕笑,和崇將伶芸楚的雙手握住,眼底一片清明。 0
 
「芸楚,我逗你笑你,只因是你。喜歡便是喜歡,何必藏着掖着苦苦壓抑着。其實我也納悶怎麼就喜歡上你了,可這本就無跡可尋。我只想問你一句,可願給我這個機會?」 0
 
伶芸楚麵皮發燙,她該豪氣地給和崇一巴掌讓她滾回清鶴觀的,可分明聽見自己說:「道士也能娶妻嗎?」 0
 
「沒想到你會顧忌這些。」 和崇揚起俊美的笑容道,「火居道士是可娶妻生子的。」 0
 
見伶芸楚依舊一臉茫然,他略一思索,道,「俗家弟子,懂了沒?」 0
 
伶芸楚嗯了一聲,將和崇推到砧板前,笑眯眯地說:「那就無所謂殺戒了,這差事就交給你了。」 0
 
和崇嘴角一抽,無奈地說:「好。」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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