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穆淵忽然開始寵愛陳洛汀了,並開始帶她出席各種酒會,認識各路顯貴,甚至開始讓她涉足他的生意。
對於這一切,溫展霞十分不滿,然而已經恢復健康的邵穆淵卻並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就好像當初,儘管她十分反對,邵穆淵還是把陳洛汀娶進了門一樣。
而邵梓寒在家的時間開始延長,他在家的時候,幾乎都是邵穆淵帶着陳洛汀出門的時間,所以陪着溫展霞的人,從陳洛汀變成了邵梓寒。
而邵梓寒是溫展霞的親生兒子,所以她沒辦法把對邵穆淵的不滿發泄到邵梓寒身上。
「梓寒,你最近怎麼總是留在家裡?年輕人應該多出去走走,增長些閱歷,你看看你,都要發霉了。」
溫展霞心裡不痛快,馮媽端了一碗冰糖銀耳羹過來,邵梓寒趁機瞪了她一眼,馮媽沒有反應,放下碗轉身就走。
邵梓寒故意大聲道:「娘,兒子覺得這些年在外面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應該用多一點的時間來陪陪娘,免得娘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利用了。」
溫展霞嗔怪地看了邵梓寒一眼,端起碗喝了一口銀耳羹,說:「梓寒,娘的出身你也不是不知道,難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娘還分不清嗎?你這孩子,孝順是好,可也不用過分擔心。你放心,在這個家裡還沒有誰能騙得了娘。」
「娘,爹當初娶你,是不是就是因為您娘家的勢力?可是現在他有錢了,就另娶了小的,您就不恨他嗎?」
邵梓寒看似無意,實際上眼睛一直看着溫展霞的表情。
溫展霞的臉在瞬間出現了一絲變化,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說:「他當初,不是沒有愛過我的,而且他對我…… 這麼多年,也算夠了,我很知足了。何況娘現在有你,只要你好好地跟娘在一起,你放心,什麼都是你的。」
邵梓寒垂着眼,點了點頭。
溫展霞見他這樣,滿意地笑了,說:「這就對了,梓寒,你要知道,你是邵家大少爺,這邵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什么姨太太,對你都構不成威脅,你只要安心做你的大少爺就足夠了。」
邵梓寒面上淡淡的,心裡卻在冷笑,陳洛汀突然嫁進邵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陳洛汀就是一個犧牲品,是邵穆淵和溫展霞兩個人之間爭鬥的犧牲品。
就算邵穆淵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就算溫展霞立意要置她於死地,陳洛汀這個人,他邵梓寒保定了!
「我們回來了,展霞,你真應該跟我們一起去的,很多人都是你的熟人,可是你硬是不肯去。」
邵穆淵興致勃勃地推門進來,陳洛汀抱着一大束鮮花跟在他身後,說:「馮媽,把這些花拿進去插一下,我實在是拿不動啦!」
陳洛汀歡快的臉頰和鮮花相映成趣,實在叫人移不開眼。
邵穆淵笑着把外套交給溫展霞,說:「你看洛汀多麼快活,你真該一起去的。」
溫展霞不動聲色,把外套掛好,端着碗繼續喝冰糖銀耳羹,說:「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沒見我讓馮媽幫我燉的冰糖銀耳羹還沒喝完嗎?最近天氣乾燥,我有點上火。」
「是啊,老爺,您真該關心關心太太的身體了。太太身體可沒那麼好,要是生病了,我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家裡的事情,還是要靠二太太幫忙啊!」
馮媽從陳洛汀手裡接過鮮花,順便橫了她一眼,才找了個花瓶把花插起來。
邵穆淵坐在椅子上摸頭髮,說:「既然這樣,多找幾個用人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洛汀親自動手?」
溫展霞挨着邵梓寒坐下,說:「一時半會兒去哪裡找合意的用人呢?再說那些人不知根不知底的,哪能放心讓他們來家裡伺候?還是洛汀辛苦點,畢竟是自家人,不需要有許多顧慮。」
邵穆淵聞言,沉默了。
「這樣吧,先讓洛汀幫忙料理一下家裡的重要事務,等找到合適的用人,再讓洛汀休息,怎麼樣?」
溫展霞見邵穆淵有些鬆動,忙捏了他一把,順勢咳嗽兩聲,說:「喀喀,我這身子骨真的需要休養了,馮媽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老爺,就借你的二太太幫幫忙,你放心,不會累着她的。」
陳洛汀眼巴巴地看着邵梓寒,希望他能表示一下反對,可是邵梓寒卻垂着眼一言不發。
邵穆淵沉吟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陳洛汀,說:「要不然,就委屈你幫兩天忙吧,你看呢?」
陳洛汀一顆心沉入了谷底,她麻木地點了點頭,說:「全憑老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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