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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5
溫言抱着暖暖，踉蹌着走出江塵的公寓。
樓道里昏暗的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更顯得她憔悴
她漫無目的地走着，街上的喧囂仿佛與她隔絕，只有暖暖在她懷裡輕輕的啜泣聲，小手緊緊抓着溫言的衣襟，仿佛在尋求一絲安慰。
陽光映在溫言臉上，卻絲毫無法驅散她內心的陰霾。
「媽媽……餓……」暖暖的聲音軟糯無力，帶着一絲哭腔。
溫言低頭看了看暖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暖暖乖，媽媽帶你回家。」
暖暖在她懷裡小聲啜泣，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溫言低頭看着暖暖，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茫然。
她摸了摸口袋，只找到幾張零錢，根本不夠給暖暖買吃的。
出租車的影子在眼前晃過，溫言鬼使神差地伸手攔下一輛。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沈家老宅的門前。
大門緊閉着，顯得有些冷清。
溫言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兩年前，那時沈時還在
她輕輕拍着暖暖的背，低聲哄着：「暖暖乖，不哭了……」
「媽媽，我們要去哪裡？」暖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
「叮咚——」門鈴聲在寂靜的院子裡迴蕩。
很快，大門打開了，
「誰啊？」王媽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是我，溫言。」
大門很快打開了，王媽看到溫言和暖暖，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少奶奶，您怎麼回來了？」
溫言勉強笑了笑：「王媽，我……我想回來看看。」
王媽連忙將溫言和暖暖迎了進去：「快進來，外面冷。」
沈時的家，也是她曾經努力想要逃離的地方。如今，她卻像一個迷路的旅人，只想找到一個可以暫時棲身的地方。
王媽側身讓開，溫言抱着暖暖走了進去。
沈母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着一張照片，看到溫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又變成了冷漠。
溫言抱着暖暖走了進去，客廳里依舊是兩年前的樣子，只是少了沈時的身影，顯得有些空曠。沈
母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沈時和溫言的結婚照，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你還有臉回來？」沈母看到溫言，猛地將照片扔到茶几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溫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低着頭，任由沈母的責罵。暖暖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沈母看到溫言，猛地站起身，語氣冰冷，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溫言低下頭，不敢直視沈母的目光：「婆婆，我……」
「你還有臉叫我婆婆？」沈母將手中的照片狠狠地摔在地上，、
沈母冷笑一聲：「現在想起我了？我以為你早就忘了還有我這個婆婆了。」她上下打量着溫言，
溫言咬了咬嘴唇：「婆婆，我來是想……」
「是想拿戶口本吧？」沈母冷笑一聲，彎腰撿起照片，「你還敢提沈時！你還好意思問我要戶口本！你帶着江塵的孩子，竟然還好意思用沈時的戶口本！」
溫言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着，卻無力反駁。
暖暖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緊張的氣氛，不安地扭動緊緊地抱着溫言，不敢出聲。
溫言抱着暖暖的手臂緊了緊，深吸一口氣，說道：「婆婆，我……我想帶暖暖來看看您。」
「看我？」沈母冷笑一聲，「你還知道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這個家站起身，將手中的照片扔在茶几上，「你帶着江塵的野種，還有臉回來？」
沈母走到溫言面前充滿了厭惡。
溫言低下頭，不敢直視沈母的目光。「婆婆，我……」
「別叫我婆婆！」沈母厲聲打斷她，「你配嗎？你對時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溫言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緊緊地抱着暖暖。
結婚照上，沈時笑得溫柔，溫言卻一臉漠然。
溫言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沒有否認，只是低着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暖暖縮着身子，小聲地叫了一聲：「奶奶……」
聽到暖暖的聲音，沈母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她看了一眼暖暖，嘆了口氣：「孩子是無辜的，你帶她走吧。」
溫言深吸一口氣，強忍着心中的酸楚：「婆婆，我想……我想帶暖暖來看看您。」
「看我？」沈母冷笑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溫言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還有臉來看我！我告訴你，時深已經死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溫言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抬起頭，看着沈母，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您……您說什麼？」
「我說，時深死了！」沈母一字一句地說道，「時深為了你，連命都丟了，你還有什麼臉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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