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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這是我老闆啊！我的飯碗啊！
先別說同事知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我去了公司咋面對她？
還有我那剛過門的小媳婦呢？我咋跟她解釋？
新婚之夜，拜了個堂就換人了？
想到這，我趕緊撲到床上翻開手機，撥通了姚卉電話。
「小輝，你在哪呀？快來救救我……」姚卉聲音帶着哭腔。
我的心猛然收緊，好像被一隻手攥住一樣。
難道？她也跟別的男人……
昨天鬧洞房那些人可都是我小時候的髮小同學啊。
我把他們當兄弟，他們卻要扣我一頂綠帽？
「你在哪，我馬上來找你！」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我也不知道啊，等下，我給你發定位……」
姚卉給我發的位置，我知道，那是馬明遠家在老城區開的賓館。
我趕緊衝出門叫了輛車，直奔賓館方向，
路上還撥通了馬明遠電話，一通大罵。
「明遠，我 XX 你姥姥！你們昨天對我媳婦做什麼了！」
「啊？」電話那頭傳來明遠慵懶而疑惑的聲音。
「做什麼了？正常流程啊，你小子是睡傻了嗎？
哎，我問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明遠說話死皮賴臉，
好像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但這話也把我問懵了，難道於總是跟他們串通好了，自願搶了我的洞房？
若是意外尚能彌補，若全是提前設計的，我跟姚卉就徹底說不清了。
「滾蛋，我問你正事呢！你們昨天對姚卉做什麼了？」我憤怒了。
「切，不會自己去看？她在我家賓館呢。」
明遠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衝進賓館房間的時候，屋子裡一片狼藉，
食物殘渣滿地，還摻雜着破碎的酒瓶和玻璃碴。
姚卉像個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蜷着身子怔怔地坐在床上。
她的衣服明顯有被撕扯的痕跡。
我奮力踢開地上的雜物，衝過去，一把將她攬進懷裡。
「姚卉！姚卉！」我低聲喊了兩聲。
她終於顫抖着抱住我，放聲大哭，哭聲中夾雜着絕望般的質問。
「小輝，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和於總昨天，是不是……」
「他們說什麼了，別聽他們胡說！」我極力否認，
聲音里卻帶着被發現真相的惶恐，
「對了，你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他們不准我打，他們說，咱家這邊的規矩就是這樣的，
洞房夜兩人要分開睡，這是對二人忠貞度的考驗……」
這破習俗我聽過，但大部分地方都廢止了，
沒想到老家這邊還這麼落後，還這麼惡俗。
「聽他們的鬼話，你信了？」
「信，我出門之前，我媽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姚卉低聲抽泣。
「她說，如果兩人過了這一關，以後一定會婚姻幸福，
白頭到老。如果過不了，那至少彼此還會覺得虧欠，
哪怕是心理補償也好，婚後還能熱乎上幾年。」
「這他媽什麼歪理邪說，咱們都在城裡打工，
什麼沒見過？你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啊，
怎麼這會兒就犯糊塗了呢？」
我開始埋怨她，但更多的是在隱藏心裡那份虧欠。
姚卉有沒有屈服，我不知道，但我確實跟於佳敏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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