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墨和敖焰把雞鴨魚都宰了,林青墨負責撒鹽醃製,敖焰幫他打下手。兩人做完這些事順便在廚房的飯廳里吃了飯。飯後又去洗了個澡。等他們回到臥房,時辰已不早了。臥房的圓桌上擺滿了菜,喜兒用翅膀支撐着小腦袋在打盹,看見兩人回來了,這才精神煥發。敖焰道:「我們在廚房吃過了,這些菜撤下去吧!」一聽這話,喜兒泄了氣,半晌又直起腰,道:「那青墨把這蓮子湯喝了,晚上會睡的更香。」林青墨正要說話,敖焰卻端過湯道:「是要喝點,今天你累了一天了。」他把林青墨推坐在床邊,自己坐到他的身邊,舀了一小勺,在碗邊抹了抹勺底,又細心的在唇邊吹了吹風,方才遞到林青墨嘴邊。本來林青墨已經很飽了,但看敖焰的殷勤疼愛之舉,不忍推辭,張口含下勺里的湯。
看林青墨如願喝下第一勺湯,喜兒懸着的心落定了。林青墨喝下去的不是毒藥,可做為始作俑者的喜兒始終有些心慌,得了個空,趁兩人正濃情蜜意的眼裡只有彼此,迅速溜到臥床底下。兩人累了一天,敖焰也不準備再鬧林青墨了。等林青墨喝完湯後,他拿帕子給他擦擦嘴,起身要把碗放在桌子上。「啪啦」一聲小小的脆響,卻震的床下的喜兒渾身一顫。「娘子,你怎麼了?」敖焰突然被林青墨推了一把,沒穩住,後退了幾步,仰身跌坐在凳子上,碗中的勺子滑出碗外,落在地上。敖焰上下打量林青墨,想找出他突然異狀的原因。「別走。」林青墨走了兩步,突然雙膝一軟撲倒在地,一隻手伸向敖焰。手伸的直直的,張開的五指因為太用力顯得極為猙獰,同他眼裡的渴求一起將敖焰罩住了。
「娘子,你怎麼了?」愣了半晌的敖焰終於反應過來,碗也從手中滑下去,摔碎了。他撲到林青墨身邊,抱緊他。一碰到敖焰,林青墨就用它猙獰的像枯枝一樣的手勒緊敖焰,一邊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敖焰拍着林青墨的後背,哄着他:「我不走,我不走。娘子,你這是怎麼了?」突然林青墨一把推搡開他,手忙腳亂的解褲子,他的手抖顫着,整個人也抖顫着,像是在大雨里淋久了。解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麼,又去解敖焰的。敖焰只呆呆看着他,任由他動作。當林青墨半褪下褲子,把穴口對着敖焰的□一點一點坐下去時,敖焰的耳邊「轟隆」一聲,像炸開一個響雷。林青墨臉上和露出的大腿上的潮紅刺着他的眼,也把他刺的神昏智迷。
他向後仰靠在凳子上,一碰到那冰涼的木頭,他密封的燃着熊熊烈火的身體被撕開一條口子,得以喘息,也稍稍清醒了些。方才他還在訝異林青墨突然的異狀,心疼他被突然的異狀折磨的痛苦。但現在,他被拉進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里,就帶着「焚盡」兩人的決絕,來一次最後的瘋狂。他從袖子裡拿出下午買的那枚銀鳳釵,換衣服時也沒忘記放進袖子裡。他吞了口口水,抵抗着像海浪一樣一浪高過一浪的□之火,艱難把釵舉到林青墨的頭頂,道:「娘、娘子,戴上,戴上我就給你。」林青墨渾身濕透,汗水吸着他白色的褻衣,一片肉色。敖焰的□直立着,已被林青墨的後處吞沒了。飽漲感帶給他的愉悅讓他不禁哭了起來,淚珠從他臉上一串串的掉下來,他拼命搖着敖焰的雙肩,大叫道:「動呀,快動呀!」「戴上。」敖焰重複了一遍。林青墨從他的手中刷的抽出釵,釵頭割破了敖焰的掌心,銀鳳的雙翅上被漆上了一層紅。林青墨把釵插進束起的頭髮里,再拔下原先插着的木簪。
敖焰突然伸手又將銀鳳釵抽了出來,林青墨的頭髮披散下來,耷拉在肩上,他的褻衣還掛在身上,露出半個肩膀和半個胸脯,晶瑩的汗水成串的從臉頰滑到肩頭,滑到胸前,一路向下,滑到神秘的所在。敖焰再也忍不住了,抱住林青墨的雙腿一掀,將他掀倒在繡花地毯上,□狠狠一挺,林青墨尖叫了一聲。「快呀!快呀!快呀!」林青墨的雙腿亂蹬,兩手在敖焰的雙臂上摳抓着。雙眼緊閉——他不需要雙眼了,只需要一張口放肆的喊叫。
臥床下的喜兒聽到林青墨瘋狂的叫聲,不禁捂住臉,自言自語道:「看來藥是下多了。」又用雙翅捂住雙眼,道:「我是好鳥,我不偷看,但是我偷聽。」
林青墨突然像變成了經驗豐富的男寵,呻吟聲又甜又膩,雙腿緊緊盤在敖焰的腰上,腰肢迎合着敖焰的挺進左右搖擺。敖焰突然把林青墨從地上抱起來,突然深入的□令他又尖叫起來。敖焰將他抵在床邊,□進的更深了。林青墨緊咬着下唇,頭向後仰着,雙手抓緊帳鈎。兩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漓,敖焰抱住林青墨膝彎的手在自己瘋狂的衝刺中快要控制不住,他手一偏,把林青墨摔倒床上。他起身脫掉兩人未脫完的衣服,赤身裸體滾在一起的兩人像滾在稀泥地里。林青墨的尖叫高一聲,低一聲,響徹了整個夜晚。
林青墨醒來後一陣氣悶,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他眨了眨迷濛的雙眼,看到一抹深紅,是敖焰肩上被扁擔磨出來的傷。這時疼痛才像潮水一樣襲來。而壓在他身上的敖焰更像把他四肢展開釘在床上的大釘子。他動不了,只好叫:「敖......」一開口,嗓子刺痛,「敖」字像是貼着喉嚨射出來的小刀片。可敖焰聽見了。他動了動身子,抬起頭,還在睡夢中的慵懶的雙眼在看到林青墨時,頓時醒了。他的下巴擱在林青墨的鎖骨上,甜甜的但有點羞赧的笑着,道:「娘子,你醒了?」可林青墨變了臉色,敖焰剛剛一動,他才發現敖焰的□還在他的後處。那飽漲的感覺,直通到肚子和胃裡。他把臉扭向一邊,滿臉通紅,沉默了一會,才道:「你,你,你出來,快出來!」敖焰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壞心眼的又頂了一下,道:「娘子,昨天晚上可是你先勾引我的。你不知道你有多麼誘......」「別說了,別,別說了......」林青墨慌忙用手捂住敖焰的嘴。昨晚的一切他都想起來了,他犯了失心瘋似的纏着敖焰不放,身底下像燃着一把大火,後處奇癢無比,抱着敖焰大哭大叫。
他感到羞慚。然而羞慚中又摻着一點甜蜜,來自身心的甜蜜。和敖焰做的時候卻不是如往常「刑法」似的痛苦,而是舒爽的恨不得把他嵌入身體裡。他那時真不像是一個人,不像是他自己,而是「快活」做的一個人形。
「娘子,想什麼呢?」敖焰看林青墨閉着雙眼,卻不是睡着了,眼睫毛微微動着。見林青墨不理,便又頂了一下,卻換來林青墨的一聲痛呼。敖焰不算是個細心的人,但對林青墨卻是格外例外。雖然痛苦和愉悅的叫聲只有一線之隔,可他還是聽出了細微的差別。「別.....疼,出......快出來。」那鈍刀磨着肉的疼痛又回來了。敖焰小心翼翼的退出來。在林青墨的懇求下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坐起來。林青墨這才看到自己滿身的紅痕,一直從胸口延伸到大腿內側,像被蓋滿了印章。敖焰把林青墨抱去洗澡,自己洗好了卻被林青墨趕了出來。敖焰回到臥房,坐在圓桌前喝茶,老神在在的。喜兒拽住白色的紗簾,一邊探頭探腦的。敖焰硬起語氣,沉聲道:「還不快進來。」喜兒很哀怨的垂着頭,兩步一停,磨磨蹭蹭,半天才蹭到敖焰腳邊,一跳,跳到板凳上,依然低着頭,平常蓬鬆鮮艷的羽毛也緊緊貼在身上,黯淡了許多。
敖焰瞟了他一眼,語氣依然平平板板:「說吧,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喜兒揉揉了眼睛,儘量把眼睛揉紅,期期艾艾的說道:「那,那是眼兒媚的水藥,是春藥,是大主人和二主人給我的。」它斜了敖焰一眼,見敖焰一本正經的臉上出現一絲笑意,像一張粉白的面具上裂開一條細逢。喜兒繼續佯裝柔弱,擺出想說又不敢說,欲言又止的樣子。敖焰看它拿腔做勢,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躲在臥床底下偷聽。」喜兒本想挾功邀賞,哪知道被敖焰將了一局。頓時面子上掛不住,「撲嗵」跪在敖焰腳邊,使出殺手鐧放聲大哭,抹了一把鼻涕又抹了一把淚,道:「太子,喜兒再也不敢了,喜兒再也不敢了。」敖焰道:「那就快說,你大主人和二主人又跟你說什麼了。」喜兒頓住哭聲,撇撇嘴,小聲道:「太子聰明,都猜出來了,我還說什麼。」敖焰嘆口氣,把它拉起來,用絲帕把他的眼淚和鼻涕擦乾淨,摸着他的頭,柔聲道:「我只是猜出你大主人和二主人肯定和你說了什麼,不會就讓你這麼快回來。到底和你說什麼了,我可猜不出來。」
喜兒示意敖焰離它近點,敖焰把耳朵貼近它的小尖啄,喜兒才低聲道:「三點,銷魂三點。」敖焰直起身,睜大了眼睛,定定看着喜兒,嘴巴動了動:「什麼三點?」喜兒皺緊眉頭,很為難的說:「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倆就這麼告訴我的,說是要您自己參透。這三點就跟那春藥似的。」自此,敖焰天天緊盯着林青墨,上上下下的打量,心裡苦苦思索:「三點,到底是哪三點呢。」林青墨被他盯的心裡直發毛,敖焰的黃琉璃大眼常常發出綠光,問他又不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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