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林青墨回去後,見敖焰不在,便着手收拾起東西。他拿了兩件厚實的「昭君套」,又拿了四個夜明珠和一盒稀有的黑珍珠,裝到包袱里準備讓林嘯帶回家去。他把包袱藏在了床底下。從袖子裡拿出黑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丹丸,仰頭一口吞了下去。又拔開白的瓷瓶的棉塞,往酒瓶里倒了點白粉末,拿起酒瓶使勁搖了搖。做完這些他重重的坐在凳子上,靜靜的,但渾身的肉抖顫着,砰嗵砰嗵的心跳聲響的像大鼓,震着雙耳——到底是沒做過壞事的人。
敖焰回來時看見林青墨正在擺碗筷。病好了,他先去洗了個澡,從溫泉中出來,整個人仿佛都新鮮了些。「娘子。」敖焰走進來把林青墨一拉,摟進懷裡,坐下,再順手把林青墨勾坐在自己的腿上。「這兩天你都去哪了?想找你都找不到。」林青墨道:「好多的瑣事。有時去給月季換水。有時去廚房吩咐廚娘燒你要吃的菜。還要去龜丞相那說你現在的情況。你爺爺和你姐姐都挺擔心你的。可你又不願讓他們來看你,只好我傳話給龜丞相,再由龜丞相傳話給他們。」謊言說多了自然順口,林青墨也是如此。一段話真里摻着假,摻着水分。
「我爺爺我姐姐就不是你爺爺你姐姐了?嗯?」敖焰拿起林青墨的一隻手,用舌尖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舔着,溫熱感滑過去,轉瞬即逝,一路逗引,林青墨的下腹騰的燒起一把火,熊熊燃燒起來。他伸手觸到一片涼意,是酒瓶。他道:「你不是要喝酒嗎?今晚我準備了一些果酒,少喝些沒事。」再看看自己被舔的水瑩瑩的五指,又道:「你這是從哪學來的花招?」敖焰分外得意,邀賞的貼近林青墨,道:「舒服吧?娘子。這就是從我買的那本書里學來的。」
林青墨給白玉杯斟滿酒,遞到敖焰嘴邊道:「來,張嘴。」敖焰不懷好意的搖搖頭,指指酒杯道:「我不要娘子端着酒杯餵我,我要娘子用,」他伸出一指滑過林青墨的唇,「嘴餵我。」林青墨手一抖,差點把酒灑了。他的睫毛也抖動着,像是翅膀被燒着的蛾子。「好,我餵你。」林青墨仰頭把酒喝進嘴裡,雙手搭在敖焰的雙肩上,低下頭,對上敖焰迎上來的雙唇。
已微微溫熱的酒渡到敖焰的嘴裡。敖焰怕林青墨退後,將他的後腦勺狠狠按住了。喉嚨一滾動,酒咽下大半,舌頭便迫不及待的滑到林青墨的嘴裡。翹起來,在上鄂重重一舔,又左沖右撞的攪動,像條瞎眼的大蛇。「唔,唔唔......」林青墨被親的陣陣發暈,呼吸不暢。沒吞下的酒順着兩人的下頦流下來。從沒貼合的縫隙間看到兩條紅舌緊緊絞在一起。等分開時,林青墨徹底癱軟在敖焰懷裡了。敖焰摸着他的脖子,兩人起伏的胸膛緊貼在一起。附在林青墨的耳邊,敖焰小聲道:「娘子,我想做......等不及了......給我,好不好?」半晌,林青墨的下巴叩在敖焰的肩上。
敖焰迫不及待的解着林青墨的衣服,喘息一聲重過一聲,欲望要破殼而出,敖焰等不及的把衣服撕開了。林青墨扭身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喝到嘴裡,要再餵給敖焰。敖焰急急的張口接下這杯酒,手中用力,扯下林青墨的褲子。
「啊,啊,啊——」林青墨緊摟着敖焰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兩人一起動着,搖顫的像是在狂風暴雨中的船隻。「喝,呃,嗯,再、再喝一杯。」林青墨在巨大的快感的侵襲下一邊一邊的給敖焰灌酒。敖焰雙眼迷離,兩人中間像是隔着一層白霧,越來越模糊。靠近他眼前的,林青墨的□,在敖焰的醉眼中抖顫着,像搖搖欲墜的熟透的果實,他忍不住張嘴含了一個,「啊———」磨蹭在敖焰腹前的林青墨的□噴出一股白濁,後處也緊緊一縮,敖焰也跟着泄了。
隔了好一會,林青墨才緩過來。他從敖焰身上下來,活動活動酸軟乍痛的腰,又打來一盆水把兩人擦乾淨,又把敖焰拖上床用被子蓋好。他看看身上被撕破的衣服,想換下來但哪怕來不及了。只好把破處掩一掩,衣帶緊了一緊。做好這些後,他方才從床底下拿出那個包袱。匆匆走到門口,站定了,回頭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子,便轉身走了。
走到門外看到喜兒扎着花頭巾,正從隔壁屋出來。林青墨詫異道:「喜兒,你......」喜兒道:「和你一起送他走。瞧,小烏龜都在我背上呢。我一直都沒還給龜丞相。」喜兒背上的小烏龜正半闔着眼打盹,小圓頭一拜一拜的。林嘯感激的抱起喜兒,在它的毛腦袋上重重親了一下。喜兒一歪頭倒在林青墨的懷裡。「喜兒,你怎麼流鼻血了?」林青墨大驚失色道。
林嘯早早就在等着林青墨。一見到林嘯,林青墨從包袱里拿出「昭君套」給林嘯披上,道:「夜裡海上風大,也快到冬天了,披上這個暖和些。」林嘯疑惑的看着林青墨的衣服道:「衣服這是怎麼了?」林青墨慌忙掩飾,心中早有託辭:「方才掛到珊瑚上了。沒事。」兩人辭別了龜丞相,帶着喜兒升到海面上。龜丞相看着兩人的背影,歪着頭若有所思。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轉身向敖碧的寢殿走去。
這天晚上的月亮昏黃,黯淡,有時又掩進厚厚的雲層里,滾來滾去的像隻影影綽綽的白繡球。大海的水是黑色的,耳邊傳來陣陣一浪趕着一浪的浪濤聲。風嗚嗚嗚的鼓起腮幫使勁吹着,飄過來,盪過去,哪裡都吹到了,像是在草原上溜過像草尖的浪花尖。呆頭呆腦的小烏龜又在喜兒的指揮下變成一座山似的沉穩可靠的千年大烏龜。林青墨坐在前面,用「昭君套」裹着喜兒,林嘯坐在他身後,貼他很近,用「昭君套」裹住了他。黑暗中,聽到大烏龜沉重的四肢撥了水,緩緩向前駛去。
林嘯緊握住林青墨的手,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只有身邊的人是真實的,溫暖的。他聽到林青墨的話順着風飄過來:「林嘯,我和你一起回家。到了岸,我想連夜帶我娘走。」「什麼?」林嘯愣了一下,待明白過來後驚喜交加,「真的?你向龍太子辭別了?你放心,你到哪我到哪。」林青墨道:「沒事,我讓喜兒給他帶個話。早回晚回我都是要回家的。你家大業大,現在還有了小花。我和我娘先走......」「走,你們這是要走到哪去?」突然前方傳來話聲,兩人抬頭一看,一個人騎着似獅非獅的坐騎橫隔在水上,阻擋住兩人的去路。那似獅非獅的坐騎金色的鱗片熠熠生輝,明亮耀眼,像團燃燒的大火球,火舌頭囂張的向上竄着,清晰的映出背上人的臉——是清醒的,毫無醉意的敖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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