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對於囚籠來說,打開門的人不重要,要走的人才重要。想要困住的是你而不是我,不是嗎?」
一時間我無話可說,心裡反覆像嚼着口水般無趣。
「而且你就這麼行動太冒失了,就算走出門,這偌大的天空下,該往何處呢?」
啊啊我又不是不明白,但...
「是是,誠然你說的是很對,那就一直等下去?有點頭緒不容易。為什麼還要坐以待斃呢。」
「你不要這麼死腦筋好不好,這不是坐以待斃。現在有我呢不是嗎,比起之前現在也算有了變化,有了更多力量不是嗎?」
依這麼說着,我心底里又被勾起一絲絲希望,但那太微不足道了。
「可你又能做什麼?」
我實在覺得無聊,沒什麼可想的。
「改變本身不受任何人意志改變,你着急也沒用,我說了,做好準備。整理思緒,既然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的話不如想想到時候該怎樣做。因為想做而做不了焦躁的話即使是能夠做到的事情也會出錯。既然現在做不了那不如想想現在能做的事情,總有些事情是剛剛好的。」
這女孩的理論啞的我說不出話來,倒不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對我來說和以前上數學課沒什麼兩樣。
「所以,你覺得我該怎樣?」
「看看眼下的處境。」
「眼下?」
....
圍坐在桌前,我們細細梳理着一切。
「消失的魔力,還有白色怪風?」
「是白霧。」
「在這裡?」
「嗯。」
「我從來沒有遇到。」
「你不是說過『要困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嗎,所以我想那怪奇力量也犯不着。不過你就沒有遇到什麼?」
「只感覺是來到了新世界,像登錄vr遊戲那樣。」
「好草率,沒有別的了?」
「沒有。」
「臥室,好像又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可以這麼說。」
「那它究竟是隨機的,還是跟開門的人有關?」
「隨機的吧,那晚我開的門,可臥室依然變成了你那邊的樣子。白天還不是那樣。」
這樣的話....
起身我向臥室跑去,
果然啊。
「怎樣—?」
明明只隔着很小段距離,瑤...啊不依,依的聲音卻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今天我睡沙發—」
吼,居然有回音。
「為什麼臥室會這樣呢...」
「所以,」依在紙上列出一個式子:
臥室>房子>這個世界
望着這個式子我只有沉默,感覺奇怪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臥室之所以會有兩個樣子,是因為我們都曾在瑤瑤的臥室待過—是這樣吧?」
「嗯嗯。」我應和着。
「那為什麼房子沒有,進臥室的人肯定也身處在房子中啊。」
「因為窮?」
嘶!
暴力女,開開玩笑而已嘛。
「你那麼着急,就不能動動你的腦子想想其他異常?」
「思考沒有結果的事情不如去做。」
「你都沒思考你怎麼知道有沒有結果?」
「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你....」
雖然嘴上贏了她,但不得不承認相比之下各方面還是依更強一點。
啊啊,我清楚感覺到強烈的挫敗感正噬咬着青春期少年更多的自尊。
瑤瑤在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她...
她可喜歡我了。
「說起來為什麼你會認識我?」
「笨啊不是說過嘛在瑤瑤的日記中看見過你。」
「日記?在哪。」
「房間裡啊。」
「誰的房間?」
「瑤瑤的啊。」
「帶我去找!」
「想找有價值的線索是嗎?我翻過了裡面沒啥好看的。」
誒嘿,算是扳回一城...
嗷!
「幹嘛又打我?」
「有兩間臥室,就意味着有兩本日記不是嗎?」
依白我一眼,快步向臥室走去。
怎麼一下下,比我還着急...
女人心,海底針啊。
不過就連瑤瑤我也不是很懂呢。
「快過來!」
嘶...即使隔着這麼遠還是這麼刺耳,真是風風火火的女人。
依半蹲身子在衣櫃裡翻找着,進入臥室,映入眼帘的卻並非是原來我所見過的那樣。
「即使同一個人的臥室,差別也會這麼大嗎?」
「什麼?」
「和我所見過的不一樣。」
「可能因為是我的那邊的緣故吧。」
「可說到底是瑤瑤的臥室啊,一個人的臥室也會有這麼大差別嗎?」
「日記,你在哪找到的?」
「如果按照我那邊的布局話...應該是在,那裡。」
....
算是如願以償,日記被我們翻了出來。只是不僅臥室不同,似乎室內的一切也不一樣。
「那個...」
依正興致勃勃翻閱着,我不知道是否該打斷她。
「什麼?」她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這日記,和我看到的也不一樣...」
「哦,
...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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