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並未死!"
趙明遠急匆匆地闖進欽天監值房。柳瓔正在整理三片鏡片,聞言抬頭:"什麼?"
"方才發現畏罪自盡的只是他的替身。"趙明遠壓低聲音,"而且我們查到,他派人在紫薇垣一帶布下了重重機關。"
柳瓔心中一沉。明日就是七夕,紫薇垣下必有一戰。周大人這是要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不止如此。"趙明遠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繼續道,"北城門守軍已經被他收買,一旦事發,他們就會打開城門,接應叛軍入城。"
"原來如此。"柳瓔恍然大悟,"難怪他要散播北方必出狀元的預言,是想以舉子為掩護,讓叛軍混入京城!"
"姑娘!"阿福突然跑進來,"張大人召集眾人議事,說是要商議明日測算的事。"
議事堂內氣氛凝重。張大人環視眾人:"諸位可知,今日皇上下了道密旨。"
"什麼密旨?"王正道追問。
"命欽天監在明日七夕,於紫薇垣下設壇測算。"張大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柳瓔,"屆時百官雲集,皇上親臨。"
眾人譁然。這分明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開真相!
"大人。"王正道突然道,"下官建議,明日的測算不如交給趙明遠主持。畢竟柳大家年輕,恐怕……"
"不必了。"張大人揮手打斷,"此事自有定數。"
散會後,蘇謹之將柳瓔攔下:"當心,王正道必有陰謀。我查到他與周大人關係匪淺。"
"我知道。"柳瓔點頭,"不過有些局,不入不足以破之。"
"你……"蘇謹之欲言又止,最後只嘆息道,"那你多加小心。若有危險,記得這個。"他塞給她一個小瓷瓶,"能解百毒。"
夜幕降臨,柳瓔獨自來到觀星台。明月高懸,紫薇垣中星象變幻,預示着明日的重大變故。
"果然來了。"身後傳來周大人的聲音。他從陰影中走出,不復往日的威嚴,眼中卻迸射着瘋狂的光芒。
"周大人這是何意?"柳瓔轉身,暗中戒備。
"何意?"周大人冷笑,"二十年前那場大火,所有證據都已經燒毀了,你們還在妄想什麼?"
"是嗎?"柳瓔淡淡一笑,"那周大人為何這些年一直在尋找青銅鏡的下落?"
"你!"周大人臉色一變。
"因為你知道,父親將證據藏在了鏡中。"徐遠從暗處現身,護在柳瓔身前,"只要四片鏡子合一,你們勾結叛軍的罪證就會大白於天下!"
"胡說!"周大人厲聲喝道,但眼中已閃過一絲慌亂,"來人!"
黑暗中竄出數名死士,將觀星台團團圍住。
"柳瓔,"徐遠展開摺扇,"今晚這些人,一個都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
周大人狀若瘋狂:"給我殺了他們!"
死士蜂擁而上,徐遠展開摺扇,護住柳瓔且戰且退。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號角聲。
"糟了!"周大人臉色大變。他顯然認出了這是皇城司的號角聲。
"周大人。"徐遠冷笑,"看來你的計劃要落空了。北城門的守軍,已經被皇城司控制了。"
"不可能!"周大人面如死灰,"我布置了這麼多年……"
"二十年前你能害我父親,無非是仗着那些叛黨勾結。"徐遠一步步逼近,"可這次,你覺得皇上會再給你這個機會嗎?"
周大人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就算如此,你們今晚也別想活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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