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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你們這群警察真是廢物！天天在這裡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但是真正的犯人卻一個都抓不到！真是沒用的東西！」
這算什麼話！可顧及他的喪女之痛，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賠笑道：「方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也想儘快抓住殺死您女兒的兇手，請您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
或許方培軍被我誠懇的態度打動了，說道：「你要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們。」
「那謝謝您了。您有沒有聽說過，您女兒有什麼仇家？」
「仇家？這完全不可能！我女兒為人和善，這點我比誰都清楚。她小時候就從來不和別人吵架，即使是別人欺負了她，她自己吃了虧也絕對不會和別人爭吵的。這點很像她的媽媽……」
說到這裡，方培軍又嗚咽起來，「可惜她們都沒了，都沒了……」
「那方小姐有什麼比較親密的朋友嗎？」
「你指的是男朋友嗎？」
「也可以這麼說。」
「有是有，但是名字我記不清了…… 我也只見過一次，是在路口碰巧看到的。方佳曾和我說過，這個男的好像是一個電腦公司的職員，長得挺帥的。名字叫什麼來着？」
「張健。」 小張看着他手裡的筆記本說道。
「對，就是叫這個名字。」 方培軍點了點頭。
「老先生，謝謝您。如果我們還有問題會再麻煩您的，也請您節哀順變。」
方培軍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我又吩咐小張開車送方老先生回家，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實際上，從方老先生那張老淚縱橫的臉上，我讀出的是悲傷。雖然他有動機殺死自己的女兒 —— 為了那筆龐大的保險金。可我依然願意相信他不是兇手，不是那種為了金錢可以出賣靈魂的人。
「接下來去找張健？」 北晨問我。
「嗯，直接去他家拜訪他。」 我拿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
張健的家離警局不遠，約莫十幾分鐘的路程。他的家住在靠近四平路的蓮花小區內，按照小張給的地址，我們找到了他家。
開門的是張健的母親，她一看見我身上的警察制服，表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張健從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安撫了一下他的母親，讓她先回房間裡休息一下，而我們也向她說明我們只是來調查一下方佳生前的情況而已，她才放心。
張健讓我們在客廳里先坐會兒，又給我們泡了兩杯茶水。
當他把杯子遞給我們的時候，我發現他用的是左手。
「你和方佳交往多久了？」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兩年。」 張健回答得很乾脆。
從外表上來看，他屬於那種斯文型的男性，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身上穿着一件紅白相間的格子襯衫，給人非常精神的感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一邊問一邊做着筆記。
「是朋友介紹的。」
「哪個朋友？」
「是我的大學同學，名叫武筱雯。她現在在安圖中學做語文老師，方佳就是她介紹給我認識的。」 張健說話的聲音有點輕，但我基本上還是能聽清楚。
我在筆記本上寫上了 「武筱雯」 三個字。然後繼續問道：「你和方佳交往到現在，知不知道方佳有什麼仇家或者和她起過衝突的人？」
張健搖頭道：「方佳的為人我很清楚，她不可能跟其他人起衝突。她在做人方面簡直是完美無缺的，即使是別人先惹到她，她也不會與之爭吵。屬於息事寧人的類型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是性格比較懦弱。所以警官你說方佳會不會得罪了什麼人，讓人起了殺她的念頭，我覺得不太可能。」
「你覺得這幾天，方佳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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